红楼梦整理.第十二回
概括:凤姐手段上线中,贾瑞下线进行中。
凤姐正与平儿说话,忽听下人说贾瑞来了。凤姐急命:【庚辰侧批:立意
追命
。】“快请进来。”贾瑞心中喜出望外,见了凤姐,满面陪笑,连连问好。凤姐儿也假意殷勤,让坐让茶。贾瑞看见凤姐打扮的好看,心里越发酥倒,问怎么贾琏还不回来,笑说别是有人缠住了舍不得回来。凤姐说男人见一个爱一个也是有的。贾瑞笑说自己就不是这样的人。凤姐假意夸了贾瑞一句。贾瑞又问凤姐平日想来闷得很,凤姐称是,贾瑞说自己可天天来陪凤姐说话解闷。说自己就是死了也愿意来的。凤姐笑说贾瑞这样要比贾蓉他们两个强多了。贾瑞往前凑了凑,又看凤姐身上的荷包,又问凤姐带的什么戒指。凤姐让他放尊重些,别让丫头看了笑话。贾瑞嗔说凤姐狠心。凤姐悄悄的说白天人来人往的,不方便。要不晚上去西边穿堂儿等她。又说会把守夜的小厮都调走,没人会知道。贾瑞忙答应,觉得已经得手了。
到了晚上,去那个地方果然没人。贾瑞等了一等,没人来,唯一开的门却关了,贾瑞就这样在那被风吹了一夜,差点没被冻死。第二天早晨,趁门开了,没人注意的时候跑回家了。
这贾瑞父母早亡,是他祖父代儒教养。代儒素日教训最严,怕他在外吃酒赌钱,有误学业。今见他一夜不归,只料定他在外非饮即赌,嫖娼宿妓,于是气了一夜。贾瑞回来后打了他三四十板子,又让他饿着肚子跪着读文章。
谁知道贾瑞还没醒悟,没想到是凤姐在捉弄他。过了两天还去找凤姐。凤姐反而怨他毁约,贾瑞急的赌身发誓。凤姐见他自投罗网,就再寻别计令他知改,又约今晚在另一个空屋见面。贾瑞说自己死也要去,就先去了。凤姐在这边设下圈套。
贾瑞等他祖父安歇了,方溜进荣府,又等了好久,心中暗想是不是又不来了。正猜想着呢,忽然黑暗中来了个人。贾瑞料定是凤姐,不顾青红皂白,一把抱住,那人不做声,抱到炕上正要扯裤子,忽然贾蔷点了灯进来了,问是谁在屋子里。那人笑,却是贾蓉,说贾瑞要对自己不可描述呢(
笑
)!贾瑞臊的不行,想逃却被贾蔷拉住。贾蔷说凤姐把贾瑞调戏自己的事告诉了太太,凤姐让自己先来抓他,让贾瑞跟自己去见太太。
贾瑞求贾蔷放过自己,来日必重谢。贾蔷让贾瑞给自己写个条子,讹了贾瑞五十两。贾蓉也讹了五十两的欠条。贾蔷又说现在门已经关了,要是遇到人就不好了。让贾瑞去个地方先躲着,自己先去探路。贾瑞蹲在那里,等了片刻却头顶有一桶翔泼下来,浇了他一身。贾蔷跑过来让走,贾瑞马上跑回家,回家只说天太黑,自己失脚掉在茅厕里了。回房之后明白这是凤姐在玩他,心中一恨。但想起凤姐的模样,还是不愿放弃。
自此满心想凤姐,但不敢去荣府了。贾蓉他们又常来催债。自己平日功课紧,又加上两次冻恼奔波,因此三五下里夹攻,就病了。请大夫看,吃了不少药,却没用。到了春天,这病更重了,后来换了药方,要人参。贾代儒哪里有办法,只得去荣府求,王夫人让凤姐给,凤姐回说荣府的都给贾母配了药,剩下的昨天全送人了。王夫人让去问问西府或者邢夫人那边有没有。凤姐应了,却也不派人去找,只给了些渣末泡须凑了几钱,命人送去,只说:“太太送来的,再也没了。”然后回王夫人说:“都寻了来,共凑了有二两多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