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黄泉16 润玉同人（原创女主）(4)

“ 痛苦？令我痛苦的事太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阿陌心里回应着那个声音。
“ 爱而不得，不痛苦吗？装作很不在乎不痛苦吗？你真是一点儿都不配做冥界之主，你为什么不去抢！”她的语气咄咄逼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没有！”她慌了阵脚，想要逃离这里，可是心像被刺穿一样痛苦。
我只是不愿意站在那里被选择而已。
“被当做替代品，你咽得下这口气吗？”
“装的这么伟大，你就不难受吗？”
“你不想要吗？”
“不要！”
“不要他的心？”
“不要！”
好像被揭去了尖锐的外壳，余下柔软的心被彻底的嘲笑蔑视。
“你刚才看到他，真的没有一丝的不甘吗？”
这个问题像绳索一般勒住了阿陌的脖子，她无法回答。可那心管不住，哪怕她已经自我催眠了许多次。
灭魂剑刺穿了幻影的心脏，阿陌觉得自己也跟着痛起来。幻影刚才还得意的笑，现在却变成痛苦的狰狞。狰狞化成了漩涡，将灭魂剑吸了进去。
胸口受的内伤本就痛的厉害仿佛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眼看就要败下阵来。漩涡得寸进尺，逼得她步步紧退。
额角沁出汗珠，又被冷风吹干。
这虚幻之境直指内心，阿陌面对这感情是退缩了。可心里觉得关于锦觅的一切，还有自己与润玉的互相利用的关系。哪怕真的两人心意相通，那也是撒了盐的伤口挂了刺，不经意的抚过总归是疼的。她自己的心如明镜，不愿忍着这些。只有退了一步，出了这苦海。
狠心将浮梦丹给了心上人，却忘了给自己留一颗。她想若她也忘了，那这段过往就真的不存在了。总归还想留着，哪怕漫长的冥界黑夜中再也不可能有光。
哪知这苦海无边，日日夜夜熬着她的心。
阿陌这颗心眼看就溃不成军，这里仿佛将她的痛苦放大了一万倍。她不敢看的，不敢想的，不敢做的，全都摆在眼前，逼的她无处可退。
不知被谁旋转了身子，埋进一个温暖的胸膛。这味道很熟悉，带着一丝星空的清朗，凉凉的。
“饕餮的心是镜子，专照人心贪嗔痴。看来冥王想必还不够清心寡欲。”润玉不知何时来的，他护着阿陌用结界将饕餮的迷惑之术分割开，饕餮似乎感受到天帝强大的灵力，收敛了气息。
没了饕餮的干扰，耳边这才清净了。到底还是被他救了，可此时她正是羞愧于自己的软弱。心又裹上了壳子推开天帝的庇佑，冷冷的回道，“陛下修道，自然是修得化外之境，而我等俗物哪能有此造诣。”
这话实则有些不可理喻，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想着办法刺他，总归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甘心的。这心啊就是轻贱，明明是不肯别人轻贱了自己，可这份不甘才是自甘轻贱。
“没想到冥界之主对本座毫不客气，你们冥界似乎对天界颇有微词。”润玉有些不悦，皱了眉。
“陛下，这饕餮逃了，可是冥界的罪责。”阿陌扯开话题，她并不想与润玉多说什么。那温柔的陷阱，不必再跳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