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莫小日常（17）

27
如果莫莫做恶梦了。
半夜，莫莫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地往孙芮的那半边摸了摸，却只摸到了空荡荡的被子，才反应过来她下午就出外务去了，虽然地点也还在上海，但离生活中心还有段距离，想着莫莫又摸索着开了床头灯，温暖的灯光给了她些许慰藉，但脑子里还是刚刚梦里的场景，她拿起手机，划到通话界面，犹豫着要不要给孙芮打电话。
“都已经这么晚了，万一吵到她睡觉怎么办？”
“可自己真的很害怕啊……”
“还是算了吧。”莫莫叹了口气准备退出，却不小心按错了键，电话拨了出去很快被接起，那边传来孙芮温柔却略显疲惫的声音。
“莫莫，你还没睡啊？”
听到孙芮声音的一瞬间，莫莫的眼泪就忍不住了，深呼吸几口才平静了些，沙哑着嗓子，“恩，今天排练晚了。你工作做完了？”
“刚刚收工，在往酒店赶，说是明天还要接着拍。”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挂了。”
“等会儿。”孙芮总算听出了莫莫声音不对劲儿，“莫莫你嗓子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有啦，就是白天喊哑了，不跟你说了，我困了。”
还没等孙芮反应过来，莫莫就挂断了电话，孙芮看着漆黑的屏幕，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平时莫莫不会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即使打电话也不可能只说这几句，不会出事了吧？
莫莫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好不容易睡着，迷蒙间听到几声脚步声，一下子就清醒了却不敢有什么动静，只能抱紧怀里的玩偶，又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慢慢攀上了自己的腰，耳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更害怕了，身子也开始微微发抖。
“莫莫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莫莫心里一惊，翻过身看到孙芮的脸，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怎么了？我吓到你了？别哭别哭，我错了。”孙芮手忙脚乱地给莫莫擦眼泪。
好不容易止住了泪，莫莫才想到一件事，“你怎么回来了？”
“你那么晚给我打电话又只说了两句话，我怕你出事。”
“我没事……”莫莫想到刚刚的那个梦，“只是做恶梦了，我害怕。”
“我回来了，没事了，别哭啊。”孙芮想给莫莫擦眼泪，却被她直接握住了手。
“外面很冷吧，你手都这么凉了。”看着孙芮脸上掩饰不住的疲倦，莫莫更内疚了，“赶回来一定很累，我就不应该给你打电话的。”
“不累，见到你我就一点儿都不累了。”孙芮连连摇头。
“你早上是不是还要再赶回去啊？”
孙芮点头点到一半看到莫莫眼眶又红了，赶紧安慰，“没事没事，我来回一趟很快的。莫莫乖，别哭了啊。大半夜哭，明天早上眼睛会肿的。”
“唔……那你快休息吧，还要早起呢。”莫莫把头埋到孙芮怀里闷声说道。
“恩。”孙芮用力搂紧了莫莫。
“莫莫。”
“恩？”
“下次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无论我在哪儿都会赶回来的。”
“我知道啊。”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