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杰】Dr.（删减版）(3)

“可当时你的确是个可爱的小医生！没想到你居然欺骗了我！当然我可不会让你死得很痛快小可爱？”裘克从喉管里挤出似哭似笑的怪声，脸上的表情十分悲伤，甚至眼下还挂着几滴泪珠，但咧着的嘴角和手中抡起的斧子无一不证明这个家伙疯狂的杀意。
“这可真是误会人。”杰克连忙弯腰躲避着裘克的进攻，其处境岌岌可危，“我的确是医生，但同时也是植物学博士。”他被逼近绝境：背后紧靠着墙壁，右侧是一人多高的书柜，左侧则是贴近脸庞斧子；银色的斧面上还浮着一层淡淡的灰，杰克略带急促的呼气打在上面变成一抹白雾。
“我们碰面的时候我可没说谎。”裘克的一只手已经捏住他的脖颈，随着呼吸的频率在渐渐收紧。
“或许？但你应该知道我很生气。”杰克感觉到脖子一松，但随即领子又被拽住，一股巨力将他硬生生往墙壁上砸；他眼前一阵阵发黑，那个疯子晃得他头晕目眩，甚至能尝到咽喉的铁锈味，估计肺部受了伤；裘克又按住他的头砸在书柜的侧板，书柜随之摇晃几下，被裘克踹开。
“对，我很生气，生气生气生气……”裘克喃喃自语，拎起杰克，墙壁上烛台的光正好打在裘克那张看起来很滑稽的脸，下垂的眼角和咧开的嘴，又哭又笑，“真的，我都恨不得把你砍碎泡在酒里。”
“我甚至连花都准备好了。”　裘克盯着杰克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杰克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晕了过去。
“但是这样会丢掉很多乐趣，我不想这么干。”裘克把杰克扔在一边，把头发随意揉了一下，“现在应该玩点其他的。”他嘟囔着，起身去拾那柄卡在墙上的斧头；斧子在墙里卡得很深，扯出来有点费劲。
“是的，先生，该玩点别的了。”随着话音响起的是突然消灭的烛火，房间迅速被黑暗吞噬；杰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
“不，那怎么可能。”裘克哐啦一下子拔出斧头，拖着斧子，估摸着杰克的位置，“仅仅对你，对你一人而已。”
“倍感荣幸啊……”杰克靠着窗户低声笑了起来，“可能会让您失望？”说着，看向抡起斧子的裘克，从窗户翻跳了出去，“还有，祝您今夜好梦。”
声音隐没在窗外的灌木里，斧子砸断了窗框，木条从空中飞了出去，掉落在草地上。裘克没有什么表情，有一瞬间他是想伸手去拉他的，也只是想，他们都对彼此的身手心知肚明。他现在不应该想那个家伙。
裘克现在觉得心情很糟。他扛起斧子走下楼梯，一边晃着一边随意劈砍着楼道，楼梯七零八落，随时崩塌的样子；楼下房间里还有几只烧着的蜡烛，在风里忽明忽暗几近破灭。
“喔，头儿！搞定了！”远处的一个人大声地呼喊，他身后的士兵手中的刀还在地滴着血，脚下躺着成群的尸体；红黑的血浆渗进了土地，生长的青草被粘连在地面表层，月光下的丛林悄悄的，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
裘克听见手下的喊声，把燃着的烛台打翻在木质楼板上。不一会，缕缕青烟充斥着房间，点点火光印在裘克的瞳孔中，“好吧，那我们再来一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