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盐渍腥甜（九）（中长/HE）

尽管李赫宰再怎么担忧，厨房内逐渐变小的水声还是让他和金钟云默契地变换了话题。
摸着下巴想了想，李赫宰饶有兴趣地开口， “你呢，之前讲电话的时候听你提起过的那个小男生，怎么样了现在？没记错的话也是韩国人是吧，叫......叫什么来着？”
金钟云听着唇角微翘， “金厉旭。他在伦敦RCM留学还有一段时间才毕业呢。”
李赫宰斜靠在沙发沿上一只手撑着头， “那现在你回来了，他怎么办？”
“他离毕业也不远了，又不是不回来，一段时间不见面而已，天天联系着呢，我们呐，谁都不愿意让谁难过的。”
李赫宰一挑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你们这是......什么时候成的？！我居然不知道！之前你不是说还没到时候吗？？”
金钟云只是怂了怂肩膀，然后一副说教的脸面向李赫宰， “什么时候成的？我们这是水到渠成，你要知道，暧昧的确是很美，不过这样的时间一旦被拖久了，谁都不会好看，所以啊，当知道自己遇上了对的人之后，一定要抓稳了，别让他有机会从你身边离开。”
当天空中那布满的烈火一般红色云霞被整一层黝黯的墨色完美取代，街道上的灯火通明将深色的夜空映出一片片暗暗的斑斓，喧嚣如常，李赫宰的车开出首尔大学医院，驶去的方向不是自己家，也不是梦瘾。
Caffe bene
几何形钨丝吊灯将深木色墙面照出一层层斑驳的光芒，玻璃展柜里被烤制成金黄色的华夫饼散发出淡淡奶香，盖上一大块雪白色冰淇淋球加以点缀，再巧妙地淋上一层令人垂涎欲滴的红色草莓酱，融合成一个精致的艺术品。
咖啡豆研磨而成的飘香溢于鼻尖，氤氲的热气一缕一缕从白瓷杯中升起，银勺轻拌，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个时候来这儿当然不是什么特殊日子的约会，只因为李东海上班，曺圭贤轮休。
“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 曺圭贤优雅地端起白瓷杯，抿下一口卡布奇诺。
李赫宰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也不客套， “知道你今天不用去梦瘾，想跟你问点事儿。”
曺圭贤听了，一脸了然， “你是想问关于东海的吧。”
李赫宰点了点头，语气中尽显严峻， “前几天无意看到了东海手机的信息，那个时候就想要找你了，但是医院太忙，今天才能抽出时间来。”
曺圭贤在那一刻就已经猜到李赫宰专门把他约出来，要问的事情是什么了，静静等待着李赫宰开口，同样，他也看出李赫宰眼底的阴沉，但是这抹阴沉，今天晚上是不会消去的了。
“我就只看到了一条，说什么宋大成能帮东海把钱还清，还有能让东海考虑的时间不多了之类的。东海他......欠了什么钱？”
对面的人轻轻放下杯子， “李赫宰，既然你想知道，我也愿意告诉你，不过这全都是因为你愿意为他付出，所以我们也愿意信任你。”
对上李赫宰坚定的目光，曺圭贤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 “我和晟敏在梦瘾都只是上夜场班，拿着正常工资，每周还可以轮休，原本东海和我们是差不多的，也就只是多了一个下午的工作量，但是从前几个月开始，东海就变成早上都要去梦瘾报到了，早上卸货、下午整理、晚上当服务生，工作量很大是不是。” 李赫宰的眉头从这个时候开始就一直都没有放松下来过， “但是他的薪水从来都没有到过多少在他手里，因为东海的身上背了债，债主就是梦瘾的老板，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叫什么，不清楚他的底，只知道他和成伶电子公司的社长，也就是和宋大成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