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指令同人】御灵士×德古拉：血色爱情故事（二）

（二）
少女付出的代价并不多，只是些许毫升的血液。
可少女并不这么认为。她自从召唤出德古拉后，像祖宗一般供着：鲜少出战，提供优越的生活环境与每日新鲜血液。她可以忍受德古拉对自己的捉弄，比如在床底下塞两只蝙蝠想要吓吓她，或者是往被窝里扔魅魔，把她吓醒，睡眠不足情况下还要哄年轻的魅魔，让她正视自己魅力不足这个无奈的事实。
但是她并不愿意德古拉打扰她的休息，不是之前，更不是以后，只是此刻。愈来愈繁重的工作在折磨她的神经，加之新仇旧怨，少女感觉太阳穴疼的要命。她抢过遥控器，结束玫瑰色的爱情幻想，恨恨说，你明天要开始工作了。
德古拉在黑暗里哂笑，然后轻轻拥抱住了她。
小小的鸽乳贴紧她的身躯，不同于八歧大蛇充满水汽的触感，德古拉干瘪又冷硬，像是红玫瑰丛里一颗包藏祸心的石头，膈着她的身体。可是气味是足够甜蜜的，宛如枫糖浆流淌在身上，粘稠滑过肌肤。少女并没有因此沉迷，她从中闻到了血气，那是不属于玫瑰色夜晚的气息，是德古拉真正的面目，黑夜中的捕手。
你什么时候才会疯狂呢？我的主人。
金发在冷白的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少女听见宛如诅咒一般梦呓的话语。
少女并不明白德古拉的意思，她本能颤抖身躯，将德古拉推远。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在伊甸园里，蛇盘在她的腰间，要她尝下禁果。蛇鳞片闪闪，禁果鲜红饱满，她几乎就要那么做了，可是她却用木枝刺穿了蛇的身躯，禁果滚落在青草地，又坠入云层，掉进凡间的海里，带来海啸与巨浪。人类以为上帝要惩罚他们的贪欲与自相残杀，不想上帝根本充耳不闻。他是神，不需要跟蝼蚁计较。
少女惶恐，她杀了自己的同类。人类杀死了人类。这般荒唐又显得真实的画面，无疑让人很容易心生绝望。
她挣扎醒过来，不想自己身处在一片玫瑰园里，藤蔓缠绕身躯，德古拉在她的面前，唇齿间是一颗血色浆果。瞳孔血色弥漫，她成为她捕食的猎物。纤细的手指捧住她的面颊，德古拉闭上眼睛，将浆果渡进她的口中，饱满的果实在口中炸开，汁液淋漓。德古拉舔去她唇角溢出液体。
为什么要追寻希望呢？德古拉在她唇边问她，留在黑暗里不好吗？
少女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学校里经常能听见的大道理此时忘得一干二净。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救世者，只能算作不甘不愿进入命运的人。而德古拉正是感知到了，所以才回应自己的召唤而来——她比谁都了解自己，把控自己，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够和自己一起沉眠在无尽的黑夜中，最好是能在同一个棺材里。如同她看的无数部吸血鬼电影一样。结局里，永生的吸血鬼愿意为了比绝望更甜蜜的爱情放弃永生这一举动，让真正的吸血鬼也想体会一下是否如此。
于是年轻的少女就成为她的猎物，即便她是她的御灵士。
少女在第二天的战斗队伍里，看见了德古拉。
她打着洋伞，借此不让阳光照到自己。少女在后方指挥，不是她的回合时，她就盯着德古拉的背影发呆，等到德古拉回头看她时，她又移动视线，当作从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