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梦境（17）(2)

关明果拉了下关夕的衣摆，想留下来。关夕装作没察觉，抬脚往屋里走去了。
留下关明果不甘的站在原地，关阳走到她身边，拍了下她的肩膀，模样温和：“先回去吧。”
两人并肩走回去，那头关夕也进了屋里。
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半眯着眼说道：“我听说，你夜里去找鹿晗了？”
老爷子的耳目众多，关夕如今虽然不在关家，身边看守的人却不少。那些人并不会把她所有的事都告诉老爷子，只是会挑出些有疑问的。
关夕嗯了一声，“没见到人。”
老爷子没说话，隔了一会又支使着关夕去把窗户打开。
在屋里盘旋了一晚的热气找到出口，争先恐后的涌了出去，关夕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就听见老爷子说道：“鹿往生心里憋着气，最近和人联手搞了个什么项目，要和鹿齐生对着干，你别掺和到里去。”
鹿齐生是鹿晗父亲，鹿往生是他的弟弟，那兄弟两向来不和，没少让别人看了笑话，后来鹿晗接手鹿家一部分事宜后，鹿往生大概是不想让人说他欺负小辈，这才收敛了些。
说起来，关夕和鹿晗关系一般，这时候去找鹿晗，大概会让人以为她带着关家的立场。
关夕转身，老爷子已经倒好了茶水，她坐到老爷子对面，又听着他说道：“最近不太平，D市那边来了几个混混，个个凶神恶煞的，怕是要死几个人才能平。”
老爷子絮絮叨叨的说着些最近发生的事，偶尔说到些什么，还带着惋惜的语气。关夕坐着听，看起来认认真真的模样，实际上听进了多少，她也不知道。
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老爷子身后的一幅画上，画是一副山水画，作画的人是以仰视的角度，看着面前的高山流水。有趣的是，在画的中间，一层黑色薄雾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人群的嘈杂似乎能透出画面，传到人耳朵里去。
关夕看着那画，蔚蓝明亮的天空和嘈杂昏暗的人群一起，更衬出了中间的薄雾。
老爷子注意到她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是你四叔送的，看着还挺有意思。”
是有意思，关夕收回视线，可惜四叔不是会送这种东西的人。
和老爷子说了些话，等到关夕准备离开时，已经到了中午。外头有人来叫老爷子吃饭，关夕在一旁，也留了下来。
早晨见过的人又出现在了餐桌上，关夕坐在老爷子身边低头吃饭，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尽数被无视，却挡不住他们好奇的视线。
“都看什么呢。”老爷子出声，所有视线都收敛了，好歹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打量了。
“祖父，上午老师说我的字少了点味道，您帮我看看吧。”
关明果隔了半张圆桌，朝坐在首位的老爷子说道，宅子里的女孩不多，老爷子对她们也是疼惜的很，从没像对待男孩那样的过分责罚。
关明果是个开朗的性子，很讨老人家的喜欢，在宅子里，就数她和老爷子最亲近。
关夕在一旁听着，皱了下眉，很不能理解这种事为什么要在饭桌上说。
老爷子点头说好，看起来很高兴，桌上的气氛立时放松了许多，不少人小声和身旁人说话，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关夕眉头皱的更深，控制不住的想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