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2)

鼻青脸肿的我爬起来打开门，一个穿着长风衣戴着帽子的女子闯了进来。一瞬间，我以为她是条子。
“把这个变现。”标准的暗号，她从风衣里取出一个用油纸小心包裹的画作，那是很多年前的一桩失窃案的赃物。我仔细检查一番，是真货，能收。
干我这一行，永远不要多嘴问不该问的。
我给她比了个手势，报价。她回了个手势。
我知道她是行家里手，不再提出异议，抽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她，那是我的棺材本儿。她摘下手套打开信封检查无误之后收进衣服里。
我又递给她一个纸袋，里面是一只八音盒。她按照标价给了我钱，离开了。
我把画带到里屋，心里盘算着下家。楼上传来徵羽摩柯微弱的说话声音，看时间他应该在吃药。
“这样的画，再有个十来幅，摩柯就有救了。”我自言自语道。
不过要是不用花钱收，四五个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