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不知心意时（终章）(2)

没有半分回应。
十分钟后杨九郎就到了，看着从客厅延伸到卧室的血迹整个人的脸色瞬间煞白，手忙脚乱的打开张云雷的卧室门，里面的子弹情景让郭麒麟和杨九郎如坠冰窟。
张云雷斜倚在床头，手腕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淌着血，见到杨九郎却突然笑了神色虽因失血而苍白，但眼神中却是一如既往温柔的情意：“你来了。”
“看，虽然有点痛，但是却能让我保持清醒。”
保持感情清醒，才能忍住不去告诉你我有多想去破坏你现在的家庭，忍住我的嫉妒，和对你的爱。
他笑着举起手，血顺着胳膊洒在雪白的衬衫上，触目惊心。因为抬头看杨九郎微仰起头，杨九郎这才看见他的锁骨下方也有一道长长的划痕。
伤口已经勉强愈合，可留在衬衫领口的血迹却晦涩而苦痛。
杨九郎一把冲上去拉住他以防他动作太大伤口血流的更快，一边吼：“你干什么！”
“疯魔了。”张云雷把头抵在他胸膛，忽然笑了，越笑越大声，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断断续续道：“不疯魔，不成活，不疯魔——我疯魔了，可却没活过来，浑浑噩噩……”
杨九郎另一只手腾出来抱着他，生怕他摔下去：“别动了，伤口裂开了！”
张云雷被他圈在怀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终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失了声息。
杨九郎的心狠狠一跳，一时竟不敢动作，想去摸他的脉却不敢碰他血淋淋的手腕，只得小心翼翼把手搭在他颈间，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只是昏过去了。
在120来之前，杨九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不敢动，郭麒麟就拿着一方帕子摁住张云雷手腕上的伤口尽量止住血。
直到急救把人抬走这才站起身，揉了揉发僵的腿脚，摸了摸身上的血迹，不知什么滋味。
许久之后电话忽然响了，杨九郎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自己媳妇，恍惚了半天才接了电话，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干涩枯哑：“喂？”
那边仿佛是问了一句什么，杨九郎慢慢的说：“我这边有点急事儿，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先休息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杨九郎头痛欲裂，想起了曾经在储物间外听到的张云雷和孟鹤堂的对话。
“你就真的不打算和他说？”是孟鹤堂的声音。
“没什么好说的，我那天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能这么做，那样太卑劣了。”是张云雷的声音。
杨九郎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停下了脚步。
“所以你就准备看着他和别的人幸福一生？”孟鹤堂第一次声音不是那么的温柔。
什么意思？张云雷有喜欢的人？杨九郎心中顿时有万般猜测，可却怎么也没想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都说了既然他已经结婚了而且根本也不喜欢我我说了又能怎样，自取其辱？”张云雷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孟鹤堂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这是你和杨九郎自己的事情，你既然不愿意叫他为难，那我也不会多说半句，你……好自为之。”
杨九郎听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之后半天也全是恍惚的状态，在台上说错很多次，幸亏张云雷反应快都接上了，不然那场演出就算是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