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凯千 方圆几里十三(2)

嵩园里里外外都放着火盆，熏的暖洋洋的屋子里养着各式各样的绿植和三只猫。
猫是偶然间在雪地里捡的，王俊凯瞅着这些小东西可怜，一口气全带回了府。
眼下这些小祖宗已经养好了身体正在王俊凯的绿竹上打悠悠。
王俊凯揪住一只小橘猫命运的后脖颈，叹气道：“小石榴，我说了多少次，不许咬这些绿竹。千玺最喜欢这些。”
“喵？”石榴瞪着滴溜圆的大眼睛蹭蹭王俊凯。
王俊凯把它放在腿上顺毛，挠挠肚皮：“喵什么喵，以后不许再闹了知道吗？他真的很宝贝这些竹子。”
石榴乖巧的窝在王俊凯肚子旁舔舔他的手背。
“小石榴你也想见他是不是？”
晚冬午后的阳光逐渐有了暖意，一人一猫的场景看着和谐惬意，只是那人不住的自言自语，在外人看来像是精神失常。
他背了太多的迫不得已。
没人知道王俊凯自言自语的喃喃里偷偷藏了多少不可说的思念。
这样的场景让他突然想起很早以前看过的译本长篇小说里的话：“我爱你，我是个怪物，可我爱你。”
石榴已经睡着，其他两只小猫也都趴在王俊凯脚边睡意朦胧。
何其龙轻轻推开门，寻找王俊凯。
王俊凯拍了拍石榴，冲着何其龙走过去：“怎么了？”
何其龙脸色不太好：“千岁府说让您去一趟...”
“呲...”王俊凯嗤笑：“邪门儿，我上辈子干什么了，这辈子跟千岁府纠纠缠缠没完没了。”
“可能跟千岁府没什么，但估计你上辈子欠了程飞了……”何其龙打趣道。
王俊凯一巴掌拍在何其龙肚子上：“就你话多，你还不如说我上辈子对不起千玺了！别贫，走着吧，千岁府。”
“得嘞得嘞，走走走。”
刚出嵩园，王俊凯就撞见正在看小孩儿们打雪仗的韩怀。
王俊凯停在韩怀边上，跺跺脚：“程飞...放了韩念了么？”
韩怀抬头，微微失神：“没回来。”
“早晚能回来，想开点儿。”
“小凯。”韩怀低下头把头埋进腿间：“对不起...真对不起，当初如果不是我为了韩念对不起你...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我都说了，韩念也没回来，对不起小凯，真的对不起。”
王俊凯没说话，门口路过了卖糖葫芦的，王俊凯买了串糖葫芦塞给韩怀：“别想太多。好好活着。”
糖葫芦酸多于甜，吃着吃着韩怀就掉了眼泪：“对不起...”
千岁府泡了一杯上等雀舌，可王俊凯最讨厌雀舌。
“不喝吗？”程飞问。
王俊凯礼貌的笑笑：“我最讨厌雀舌茶。”
“哦，抱歉。”
“所以...”王俊凯的手指划过杯沿，一圈圈打转：“叫我来又有什么事？”
“寇国攻城，这仗，只能你打。”
“哦。”王俊凯嘴角闪过一抹讥讽：“凭什么？”
程飞手边的茶水温度刚刚好，他把杯子推到王俊凯面前，敲敲杯壁：“等你回来，我给你你想要的。”
“什么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