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秋/渣反 看师尊为冰河哭一场】假如这是渣反的后续(3)

“阿洛要知道你……阿洛回来了不见你，他肯定不会好的！肯定不会！师尊，你知道阿洛的……”她极致压抑，憋得声音呜哑，哽咽到不行。
“师尊，阿洛他不能见不到你……”
沈清秋温柔地看她，低垂着袖子，什么话也没说。顿了顿还是抬腿欲走。
“师尊——！！”宁婴婴拉着他的手臂，喊得有点嘶裂，像是要哭出来了。
纵然不忍，还是无奈提袖。沈清秋正欲再次抽身而走，也听到了岳清源叫他的声音。刚刚岳清源在他侧面，没来得及拉他。
他说:“师弟，”眼睛遥遥望他，“你若去，如十七年前那般，死生不复，那我必定一生介怀。”了无生意。
他还有最后一句没说。但他知道沈清秋在听，并且听明白了。
他从看到他一开始的样子，就知道劝他不住。他虽待他恭敬，但只要他认定的事，他是从来劝不住的。他一人独立承担所有的事，他跟洛冰河走到一起……他也从来那么善良，待弟子朋友都那么好，连柳清歌都对他死心塌地。他怎么可能放任他人不管，放任苍穹山不管。魔族要的是他。他一定会去的。
但只要他劝住他。
“你可能只知道洛冰河抱尸五年，却不知道这五年柳清歌怎么过的。我怎么过的。但凡从来一遍，我们所有人都承受不住。”他语气平静，几乎不带感情的陈述。但是沈清秋听出浓浓的苦涩。
“你可以不顾我们所有人，可以再来个五年，十年，或者永久。可以再让洛冰河疯一次，可以……”他知道他在乎什么，他用它留住他。“所以你尽管去。”
沈清秋默然不语。
“但你若有一丝怜悯我，就等等。相信我再等一次。”他眼带哀求，“你回灵犀洞去，等我把事情解决了。这次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给我一次机会。”
“或者当作等洛冰河回来也好。”其实他并不在乎他等的是谁，只要他同意留下来。活着。
岳清源就望着他，等他答。沈清秋愣了一会，轻声问，“你相信洛冰河？”
岳清源笑了，“我不需要相信他，只要相信你就好。”
沈清秋垂了垂眸，良久长叹了一声，“好。”
沈清秋一步一步往灵犀洞走。有两个杂派的弟子“护送”在他身后。这是让他走的条件。不管他是否冤枉，只要人还在山上逃不走，好说。刚刚岳清源的意思，是保沈清秋，用全体苍穹山弟子的命。危难前，让苍穹山去做对抗魔族的肉盾，拼一条血路，换取生机。——这就是他们作的交换。
救人，用沈清秋一人，还是用苍穹山全派，都是一样的，后者代价虽然大了点，但只要他们自己愿意，那些坐享其成的，又何乐而不为？沈清秋不知道他的掌门师兄是如何打算的，但他知道他有这个能力。苍穹山派驰骋修真界千年之久，自有它不同寻常的法宝。第一大派十二峰峰主，少他一个威力也无可撼动。无妄显然是知道的，所以刚刚也没说什么。其实这才应该是他不敢真正跟苍穹山动手的原因。
而沈清秋，本想魔族要他那就去吧，他做事一概尽力而为。只是没想到岳清源居然会把话说到如此份上，他确实有些惊愕。他把他看得那么重，又提到了他假死的那五年。按平常他的性格不是很在乎很在乎的事他是不会开口半句的，但既然他说了出来，那必定是很不好受甚至是生不如死。这确实是他沈清秋欠他的……他把他当沈九，要还他一次接他平安回家的承诺，那就让他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