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X梁湾】【梁山cp】救赎·梁山版八号当铺（结局四章）(6)

等他说完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日山终于有所动弹，他一步步走向呆愣在老A身边的梁湾无视身前身后一触即发的两路人站定到她面前，梁湾不解的扬起头直视他发现他脸上挂上了面对她时独有的笑容，他摘下手上的二响环拉起她戴着翡翠戒的右手细致的将那蕴含巨大力量的圣物戴到她的手上然后凑到她耳朵边说了同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梁湾，我说过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我的命。”说完他放开她走回于翊与秦时晏的面前站定面向他们，他用不大的声音对他们吩咐道：“我不是个好老板，等等我拖住他们你们快走，它会来找你们的。”
老A轻蔑一笑出口的话满是讽刺：“你们那位大能？别费心思了前段时间现身被我们头儿追捕打伤且养着呢，要来早在我们到这里那会儿就该来了，恐怕你们跟这间当铺都成它手里的弃子了。”于翊双眼通红手紧攥到甚至能听见骨头受压的咔哒声，他朝前迈了一步挡到张日山面前，旁边秦时晏也沉默的往前迈了一步跟于翊站在同一条线上。于翊朝张日山笑的痞气又嚣张：“张老板，我们的命是你救的，现在还了你又如何？我们舍得。”张日山眸色暗了几分，他郑重的朝他点点头又扫了一眼没有回头但同于翊一样拦在他身前挺拔如墨松的秦时晏再看向老A时眼神里多了丛燃烧的暗焰，他恢复了二十多岁时站在张大佛爷身边顶上战线最前沿睥睨天下的霸气：“多少年没动手了我都忘了我手上还染着多少人的血，今天就当活动活动我这把老骨头。”
在张日山最后一个字落音时梁湾背过身化作一缕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白家的某一处教堂，她跪在耶稣圣像前虔诚祝祷试图压下胸口那颗躁动到快要窒息的心。不知为何本不该有所触动的情绪汹涌的席卷着她整个思想，刚才那一刻她完全无法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哪一边赢得最后的胜利。
右手上的二响环像一圈炽热的烙铁箍在她胳膊上她疯狂的想要把它拿下来可这圣物像是有灵性一般越箍越紧直到梁湾倒在地板上崩溃大哭，她哭了好久好久就像要把生生世世的眼泪都流尽。教堂外也如她的心情般下起了瓢泼大雨，很多雨水顺着大开的门漫进了教堂甚至蔓延到她倒下的地方。
到最后她再流不出一滴眼泪半边身子浸泡在雨水里不断干嚎直到吼到呕吐，老A出现在她身边急忙拉起她一挥手帮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将人安置到圣台台阶上又去收拾狼藉的教堂。她安静的坐在那儿空洞木讷彷佛没有灵魂只剩一个躯壳，老A做完事走回她身边也一屁股坐下斟酌用词了半天才试探道：“你怎么了？”梁湾摇头用破败沙哑的嗓子问道：“他们呢？”老A面露得意之色：“败了，连同八号当铺一把火烧了干净。这次可真是大收获，黑斗篷损失惨重啊。”
听他说完梁湾没再多言，踏着虚浮的步子走出教堂，站在教堂外的台阶上梁湾往后看了一眼高高的正门门顶上所镶嵌的十字架，从灵魂深处产生了颠覆她整个世界的疑惑：光明到底是什么？能够一把火烧了几个活生生的人这就是光明跟正义吗？
梁湾再没回到过白家的地盘她每天游历在世界各处看遍这世上所有的人和事儿可再美的风景再好看的人都填满不了她空了的胸口。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会为仅仅只是认识了几年的对立势力去怀疑她生生世世的信仰，她想找到这些的根源可怎么也找寻不到。老A也曾来寻过她几次，每次他的目光都停留在她手臂上的二响环上，梁湾知道他的意思可就是一直跟他装着傻，她不想把张日山的东西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