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将同人文] 温度(2)

灯子没料到侑会忽然靠这么近，下意识地躲闪被侑斥责了一句“别乱动”，只好安安生生坐着让她探温度。
“好像比刚才好点？”
侑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灯子，她抬起眸子想征求对方意见，不期然撞上灯子清澈的双眼，才察觉两人此刻太过亲密的距离。
有微风拂过窗幔，窗帘被掀起一角，昏暗的房间出现片刻的明亮。灯子的发丝被这阵风撩起，羽毛般轻轻拂过侑的面颊，挠得她有点痒。
眼下这么近距离地对视着，彼此的鼻尖都要贴在一起，侑在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感知到自己的呼吸声，她的呼吸声，还有她鼻翼下呼出来的热气，和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对方的眼睛始终是和自己的视线平行的，这愈加粉红的脸颊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还是……
“我……”
热气从开启的口中呼出，撞到灯子的鼻尖反弹回来，再在自己的鼻梁处散开，烘得脸颊一阵发热。
侑被烫到似地立刻后退跳下床，磕磕巴巴说道：“嗯……好像是，比刚才好点，你再睡会儿，没问题了的话，我就先下去洗杯子。”
不待灯子回答她匆匆退出来，背对灯子的卧室门捂着嘴巴。心一直在扑腾扑腾地跳无法停下，刚才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么亲密的事，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胳膊，侑凝眉思索着刚刚的事该如何应对，虽说药灯子已经吃下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侑就是觉得不安。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侑又轻手轻脚折回了灯子的卧室。
灯子已经重新躺下，双手平放压在薄毯上，仰面平躺闭着眼睛，应该是继续睡了。
侑缓缓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鬓角确定没再出汗放了心，撑着手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到灯子的手露在外面，就想拿起来给她塞进毯子里去。
指尖刚刚摸到灯子的手背，灯子忽然反手抓住了侑的手。侑愣了愣，抬起头，对方微睁着眼睛，表情在昏暗的房间里看得很不清楚。
她只是知道，灯子的手极为温暖，将自己的掌心包裹。轻轻后退挣脱了手掌，指尖依旧被她固执地握着。
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精神会变得很脆弱，尤其是女生。灯子工作能力再强，性格再独立，她依然是个女孩子。想必她生病的时候，陪着她的都是伯母吧。
“前辈？你是睡着还是醒着？”
　侑不确定地询问，又有些调侃地笑道：“前辈是不是因为发烧有点头晕，就把我当做是伯母了？”
灯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在昏暗中用那双含意不明的眼睛看了侑好一会儿，才慢慢摊开手放了她的指尖。
黑暗里侑听到灯子轻柔中搀着沙哑的声音：“我知道。”
她知道，知道什么，知道自己不是伯母？那这又是什么意思？等侑再想问，灯子已经重又闭上了眼睛。
作者/奶酪君
远见东中学学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