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再也不见[第七章]

鹿晗拉着顾寒的手，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
“这……这里是……”顾寒满脸写着不解。
“无意中发现的，觉得这里很漂亮，就像一个被遗忘了的世外桃源，”鹿晗松开顾寒的手，“我不知道它从何时开始存在，也不知道它何时走向毁灭，它就一直在这里。”
“可是……”顾寒打量着这个地方，“你为什么要带我来呢？”
“自认为好的东西，总想和自认为珍贵的人一起分享，”鹿晗看向顾寒，“即使很急促，因为它，也许很快就要消失了。”
顾寒很震惊，她看向鹿晗，鹿晗的眼里，是她从未看到过的，真挚，温柔。
她不是没看到过，而是总在躲避。
因为她是高子诺的朋友，她不能这样做，即使，鹿晗是她喜欢的人。
“顾寒，我喜欢你。”鹿晗说。
“……”顾寒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
“不打算说些什么吗？”鹿晗的眼神有些暗了下来，“也是……”
“不，不是的，是我……”顾寒多想说出那句“我也喜欢你”，可是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你……”鹿晗似乎又想说些什么，但他停住了。
“对不起，请给我时间，让我想一想，好吗？”顾寒心疼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好吧……那我，”鹿晗说，“那我送你回去……”
顾寒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夜晚，天空中下着不大的雪，街道两旁的圣诞树和灯光烘托着温暖的气氛。
余轻晓在家里，靠在沙发软软的垫子上，和边伯贤聊着QQ。
“伯贤啊，你数学学的怎么样啊？”余轻晓正喝着果汁。
“还好。”边伯贤笑着回复，“上课不好好学，现在来找我了。”
“那你教教我呗。”
“可以啊，但是……要收学费。”余轻晓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边伯贤发这句话时的表情。
“哎呀，能不能想个别的条件啊，”余轻晓鼓着腮帮子，“我穷，付不起的。”
“别的也行，”边伯贤抿着嘴笑，“那你到时候上我家来，我给你补习。”
“啊，不不不了，”余轻晓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我我还是交学费吧，我其实也不是特别穷。要是到你们家失身了怎么办？那我可就亏大了。”
“啧啧啧，你看你想哪儿去了，我是叫你帮我打扫卫生，顺便做个饭。”边伯贤忍不住笑，“你看看你，小脑瓜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边伯贤……”余轻晓忽然觉得自己上套了。
高子诺倚在床头上，正看着书。
“要么，明天向鹿晗表白吧，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知道，自己喜欢他啊。”
“不行不行，如果他不答应……”
“可是如果一辈子不告诉他，那我……”
“哎呀，真是，不想了，”高子诺放下书，走到窗前，“时间还真是快啊……”
“高子诺，你在干什么？”高子诺的妈妈拿着锅铲，走到高子诺的房间前问她。
“我，我在……”
“唉算了算了，”高子诺的妈妈离开了房间，“自己有点分寸，记得一会儿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