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awberry-金秦禹(68)
到最后也是一样,没能说最后一句话。
一只温暖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阿笙啊,我们先出去。”秦禹拉着胳膊扶我站起来。
我跟着他坐在外面的长椅,还是控制不住地想流泪,又觉得太狼狈,乱七八糟的擦着脸上的泪痕。
秦禹轻轻抓住我的手,“别擦了,哭吧。”
我抽噎着看他,话哽在喉咙说不出,他不可以在这里,还好他在这里。
“叶导演?”急救的护士给我一包纸巾,“现在可以来签家属证明吗?”
我接过纸巾,说,“好,谢谢。”
我签字的时候,主治医生在旁边说,“这种情况对导演来说很好,不痛苦。所以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我无力的笑笑,“我知道。”
“回去休息吧,这种时候睡觉比什么都管用。”医生见惯了死别,像长辈一样安慰我,“看你最近都快透支了。
我点点头, 说了再见后回去收拾老师的东西,走到病房看见秦禹还在等我。
“你怎么…”我越来越没出息,现在看见秦禹连话都说不利索。
“我送你回去。”
“哦,”我恍惚的点点头,“好。”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老师前两天转到特殊病房,没什么东西,一个帆布袋就装好了,提着袋子跟秦禹往家走。
秦禹低头看看叶笙手里鼓鼓的帆布袋,伸手接过来。
这种熟悉的感觉弄得我鼻尖泛酸,小声说,“没关系,不重。”
秦禹看我一眼,很快移开目光,“你手不好,我来吧。”
其实不做摄影师后,我的手伤很少会犯了。
这个公寓离医院很近,我们走十分钟就到了,秦禹看着新式的建筑,说,“你现在住这里啊。”
“嗯,照顾老师方便一些。”我指指前面,“前面那栋就是。”
“还有防盗锁,比以前安全不少,没人能泼油漆了。”他好像很满意这里的安全指数。
我愣了下,“……对,没有了。”
黑粉朝我家泼油漆的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有去找过你,正好看见你搬家。”秦禹解释说,开始很生气,后来碰见房东,房东说那时候经常有人堵叶笙,还在门上泼油漆颜料,“出了那些事怎么不跟我说。”
原来那时我看见的真的是他,突然胃里一阵抽搐,我强忍下不适,“无所谓了,本来也是要搬家的。”正好走到门口,说,“我到了。”
秦禹迟疑了两秒,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最终还是把袋子给我,说,“那我走了,好好休息。”
“嗯,再见。”我接过袋子输密码,突如其来的胃痛痛到想哭,我好像突然冲破了一切屏障,我接受一切后果,但现在我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转身叫他,“秦禹……”
我看见他几乎瞬间地回头。
“我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