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斗天。』⑤—战魂(7)

“你也看到了，瑞尔斯。你的弟弟盖亚，他承认我的话是正确的。”惊天战魂的语气有所加重，“鲁莽应战，我想你的父亲不会叫你这么做！之前我已给了你时间思考，但你还是选择没有目的地战斗。你根本没有明白力量的真正意义，因此，你的力量，只会成为你的阻碍，使你完全无法将实力发挥到极致！”
“实力，还能有什么极致……”听到惊天战魂的指责，瑞尔斯愈显沮丧，“看来，今天我没办法活着回去了。”
“……哥哥，他确实说的对。”短暂的沉默过后，盖亚也如实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瑞尔斯，“刚才的战斗，你确实是过于激进了些……”
“激进？……速战速决，一直都是我的方式。用这种方法，我不知道我激进在哪里。”坐在原地，瑞尔斯截住了盖亚的话，他的声音不住地颤抖。
“……自尊心真强。”惊天战魂如此暗叹。
“父亲说过，一个战士的基本素养，就是在战斗中独善其身……这点，你没有忘记吧，哥哥？”即使对哥哥的不甘再清楚不过，盖亚还是如实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方面，我有所体会……你可能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有些弱小无闻的精灵，也能战胜比他们强大数十倍，甚至数百倍的敌人？”
听到盖亚的话，瑞尔斯的内心突生震动。他反复思索着盖亚与惊天战魂的话，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已经缓缓地从盖亚的手中分离，脚步也在一点一点地向战魂部落的入口挪去。
“哥哥？你……你这是……？”
“你说得对，弟弟……看来，我与斗天之石，注定是有缘无分了。”瑞尔斯苦笑着，“我想…放弃，可能是现在的我……最应作出的决定。”
“什…什么…？！”听到瑞尔斯的话，盖亚简直不敢相信，“哥哥，守护斗天之石的机会就在眼前！你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放弃啊！”
“眼前的这个机会，我必须放弃。”黯然地呢喃着，瑞尔斯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我没有获得超进化的力量，也没有领悟战神秘法的能力。像我这样的精灵，若真成为斗天之石的守护者，只怕…会令世人发笑吧。”
“我……我和惊天战魂并不是这个意思……”打量着身上缠绕的战神之力，盖亚的话语略显犹疑。
“知道你会这么说，只是，可能泰格尔是真的找错了人。斗天之石……相中的是力量与能力兼具的精灵，而我，明显没有。”瑞尔斯故作释然，他的语调却难掩失落。“这次，是我输了，所以，我自然可以选择放弃，即使机会再宝贵，这也是我的选择。”
“你不能这么做！相信我，也许得到力量突破的时日就在……”
“盖亚！——不要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未等盖亚说完，瑞尔斯突然厉声打断了他，待话音消失，他的语调再度低沉下来，“我想自己静一静。接下来的试炼，我就不再参与了。”
以信任的目光看了一眼盖亚后，瑞尔斯转身离去，但他离去的速度较平日缓慢了许多，不知是不甘于失败，还是已经心灰意冷。
远望着哥哥的背影，盖亚百感交集，身上象征着战神之力的红色光芒，此时竟显得极其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