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人（十三）

王源把碗筷拿进厨房，王俊凯把盘子拿进厨房。王源开始清洗碗筷，王俊凯从背后环抱王源，他把头靠在王源的肩上。王源没有躲开，反而温柔地问：“怎么懒洋洋的？”
“我没有偷懒，只是想靠在你身上！”
“你要把我当作抱枕吗？”
“我就想一辈子赖着你不走！”
多甜蜜的一句情话却深深地刺痛了王源的心。王俊凯没想到明天就是王源提出分手的日子，一辈子的承诺也许就泡汤了。
“怎么停下来了？”王俊凯看了看王源。
“哦，没事！倒是你，还说不是偷懒，怎么都不洗了。”
“我洗，我现在就洗”王俊凯继续环抱着王源，与王源一起洗碗。
洗完碗后，王源把碗筷放好，王俊凯突然上前亲吻王源的额头。王源快速躲开，然后去拿扫帚：“我去饭厅打扫一下！”王俊凯点点头，心想：“王源儿怎么怪怪的？这两天的脸色怎么都那么难看？到底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热恋中的情人不该这样啊！不行，我得问个明白！”王俊凯快速走到王源面前，拿掉王源手上的扫帚，问：“王源儿，你刚刚为什么要躲开？”
“我 我 我不习惯！”王源紧张地不停眨眼。
“总得有第一次吧！”王俊凯凑到王源面前，却被王源推开。
“对不起，我还有事。”王源正打算离开，却被王俊凯拉住了。王源甩开了王俊凯的手：“明天早上榕树下见!”然后飞快地跑出去了。王俊凯扔了手上的扫帚，双手抱头蹲下，低着头，眼泪止不住地留下。王源跑出去后，躲在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蹲下来痛哭。一个人在屋里，一个人在屋外。明明只是隔着一堵墙，却成了两人永远跨不过的鸿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源擦干了眼泪，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回家。王俊凯明白明天王源要对他说什么，他不愿意面对，但很想知道原因。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晚。两个人在各自的被窝里辗转反侧，看着秒针不停地转动，天黑变天亮。
王源拿着王俊凯给他的手镯和草编的戒指来到了榕树下。王源一直在榕树下等，从10：00等到10：39。终于有一个身影从远处走来，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近，这个人就是王俊凯。他低着头，失去了温柔的笑容，因为这笑容已经被摧毁了。王俊凯没等王源开口，红着眼问：“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就是不喜欢你了。”
“为什么？”王俊凯眼神变得凌厉，沙哑地怒吼
“我讨厌你！”王源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外流，大声地对王俊凯说。
“你说谎！”
“你是我青春里的一个错误！”
“哪里错了？”
“你要的我给不了，我要的你给不了。”
王俊凯冷笑了一下：“那你要的是什么？”
“这一刻我最不想要的就是你！”王源把手镯和草编戒指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王源小跑离开，眼泪肆意地流淌，心里回荡着“我要的是家人的祝福，你给不了！你要的是我的爱，我却给不起。”
“十年的约定，我会等你到二十七岁！”王俊凯的泪水在眼眶里翻滚，模糊的身影离开了他的视线。王俊凯生气地走到榕树前，向榕树挥拳：“这就是你给的祝福？榕树的传说都是骗人的！”手上的血流着，眼里的泪流着，心里的伤痛着。他失落地离开，一直躲在拐弯处的王源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