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向】命运的回声（26）(5)

“这些话，我不曾听见，你也什么都没说，剩下的，会有人去做。”许光煐冷冷的说。
“六爷，我明白。”
“你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是”戴萌起身离开办公室。
许光煐思考着戴萌的话，他其实怕，怕自己中了反间计，但是戴萌拿出的都是真凭实据，自己否定不了，他思考的，是怎样处置曾艳芬，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同期死在自己手中，“只好如此了，我也只能嫁祸于人。”
曾艳芬环视着办公室。
知道自己已经死期将至，今天可能就是最后一天出现在这里，明天太阳再度升起，要么命丧黄泉，要么身陷囹圄，自己别无出路，她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自己可以去见见该见的人，说出那些深藏内心多年的话，把该做的一切做完，不留遗憾的离开。
“朵子，好久没和你单独在一起了，晚上这顿，我请了。”曾艳芬和冯薪朵身处浅水湾酒吧的一间包厢内。
“都是同期，何必客气。”冯薪朵笑着说。
“嗯……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有些话我终于能说出来了。”曾艳芬喝下一杯酒，继续说道：“记得那是大三的演习，一颗炮弹没有瞄准，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落下，大哥眼疾手快，抱住我滚到旁边的战壕里，我才躲过一劫，大哥却被擦伤，养了半个月才痊愈，所以我总是开玩笑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阿芬，你要……”冯薪朵预感曾艳芬话里有话。
“毕业之后没多久我就加入了半山派，一直潜伏在安全部，后来六爷建立嘉兴会，我居然成了核心，被六爷视为骨干，飞机入侵案、帝京刺杀案、陈思遇刺、六爷和易嘉爱的遇刺，这背后都有我的影子。知道当初帝京刺杀案发，你和大哥为什么能顺利消灭刺客吗？当我知道大哥已经身在平则门，你带着19团赶奔现场，暗中下令那些刺客不要出击，等待指令，他们不敢进攻，更不敢突围，就这么白白浪费了时间，最后送死。后来陈思遇刺，想不到大哥居然被怀疑，我只能暗做手脚，帮着大哥躲过这一劫，这没办法，当时发卡就怀疑刺客是我派出去的，我几番解释，算是稳住了她。我的暴露其实是迟早的事，当龚诗淇自杀，陈问言再度出山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她俩为了安全部长的位置，明争暗斗了多年，我是龚诗淇的死党，陈问言自然容不下我，更不可能要我继续活着，自然要出卖我，哎，我好傻，可我毕竟只是棋子，别人随时可以抛弃。
我这些年远离大哥，故意冷落她，就是为了真相大白的那天，她不会那么伤心，我爱着她，可不得不推开她，也算是保护了她，还能成全你和大哥，两全其美，哈哈哈哈哈……”曾艳芬狂笑不止，似乎为自己的计划成功而得意。
“阿芬，你以为这样大哥就不会伤心了吗？”冯薪朵有些怒不可遏，她极力压制自己的情感，曾艳芬今晚的话已经让她足够震惊了，她也终于明白曾艳芬所作所为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是啊，大哥毕竟还是会伤心的，爱的人是个组织的叛逆，是我害死了嘉敏，还间接害死安琪，奥宝……我对不起她，所以我没脸去见她，我害得好朋友死于非命，痛失所爱，我死，是罪有应得。朵子，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想得到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可惜老天没有满足我这个心愿，安排了你出现，我曾经懊恼过，但是现在我却很高兴，因为能有人替我好好爱着大哥，即使我不在了，她也不会孤独，我死而无憾，别忘了告诉大哥，我爱她，只是这辈子不能再继续了，来生我们再见吧。”曾艳芬饮尽杯中酒，一个人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