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是如何摧残一名艺术家的(2)

“
太肥。
”
他把下水整齐的码好后说
看看自己已经拼好的肉雕，他将长条的肚肠盘在它的头上。
“
大功告成
”
吴府说天三十八口在一夜之间尽数杀害，说天门至此也算是断了传承。
这种案子自然要查，但吴宅天井中的那座带着些怪异的肉质雕像让捕快们放弃了深究的念头。
“
掌柜的，咱这生意能少做点吗？
”
“
咋了？
”
“
晚上老没法睡觉累得慌。
”
“
那就白天去。
”
“
白天要画画。
”
掌柜停下打算盘的手
“
你说你也是，一天到晚画画，你的画又不值几个钱，你上街去问问，谁喜欢你的画，有那功夫干嘛不弄点正事。
”
“
正事？
”
掌柜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
“
我的意思是练练功，八剑谱那么多功法，你也就精通了一门吧。
”
“
生四门不练，合二门不练，恒门说是死门却是大生门我除了杀门还练什么？
”
“
你就是懒得练而已，而且现在练八剑有几个老老实实按祖师爷的破规矩练的，你就是懒
……
诶诶诶，别照头
——
江湖不讲打打杀杀，侠儒一家啊
……”
思来想去，掌柜还是决定少做些脏事。
倒不是别的，没了大殿的庇护，做事多少还是要收敛些。
这天，不大的店里来了位瘦长的男性。
“
掌柜的，你们这的布不错啊，就是颜色不太好。
”
有点沙哑的嗓音倒显着几成的分量。
“
哟，大东家来了？东家那么多布，怎么还来我这里找货？
”
掌柜也不抬头，一边拨弄算盘一边甩出话来。
来人的喉结动了动，
“
我们那的布太花。
”
“
不漏风都是好布，东家都快有了天下的好色，来我这里不是
……”
说着，他转过身去，
“
小地贱民，招待不周。
”
“
花布能有几匹好？
”
“
东家上下都是花布，怎么埋怨起花布不好了？
”
“
你什么意思？
”
来人的手攥成了拳头
“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们店小货缺，应付不来你们这
——”
“
要什么货？
”
屋里的问话打断了掌柜。
“
要不
……”
来人有些迟疑
“
一句话赶紧说，大殿的人现在都这么磨磨唧唧了吗？
”
“……
唐门上官九十六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