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丧尸文《半生》第十二章(2)

楼道内尽是慌张的人群，我们五个手拉着手，尽量不被人挤开。如此多的人挤在停车场，空气开始变得闷热，一个小时后，解除了防空警报，回到家，看到姑苏河对岸的某个高层小区冒着火光。
此情此景，我们心里都在打鼓，下一次，是不是就轮到我们了。
……
和前几天一样，早上是被高音喇叭吵醒的。
“撤销宵禁的命令……征用所有卡车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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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以上客车……征用所有轮渡……本地户籍的居民请前往春申江沿岸的轮渡码头进行撤离，非本地户籍的居民前往各高速进行撤离……私家车可以通过松江方向的高速撤离……再次强调，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
走还是不走？撤离平民，意味着这里将会成为战区。是什么级别的战争，可以把我国的金融中心当做战场？是怎样的敌人，敢在本土与我国进行战争？又是怎样的仇恨，给了敌人如此的胆气？
这一切都是疑问，在我有限的认知里，我不认为有哪个国家敢这么干。
“我去去就来。”说完，我回到房间，拿出两个脚踏式发电机，“今天你们受点累，我得在无线电跟前守听。”
顺子问：“那我们走不走？”
我说：“走不走的，不急这一天。如果真的要走，我们拎包就可以在走。”
守听了一天，信息寥寥，晚上九点的时候，我用摩尔斯电码试着和石天通联。
不一会，石天按照我们之前约定的密语发来了电码。
我：市区在组织撤离。
石天：我们被要求待在原地，限制离开。
我：守听一天，有的地方疏散，有的地方集中。
石天：对战区存疑。
我：两难选择。
石天：路上未必安全，不如看看再说。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显然我们不在此列。
给程子华发报，我不要他的伤亡数字，我只要塔山。
想到这句话，一种无力感瞬间包围了我。
到最后，我们可能只是一个伤亡数字。
“想走的，去我房间拿撤离包，就可以走了。”
“你说什么？”
“想走的去拿背包就可以走了。”
顺子说：“文子，是不是，我们得放弃这里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现在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做这样的准备，但是感觉依旧没什么卵用。原地固守，有可能被炸死，跟着人群撤离，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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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景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我们现在只有赌一把了？”
“是的。”我说：“赌赢了，我们继续活着，赌输了，尘归尘，土归土。”
“你什么信息都不提供，我们怎么赌？”思密达问道：“而且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个人的决定需要大家来承担后果，这样的责任我负不起。”
“也就是说，你自己是有想法的，只是不想拖累别人？”
我点点头说：“是的，你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负责，我无权决定你们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