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梅】记住 我爱你(3)

“我只是觉得有许多阻碍，会使我们得不快乐……”
“梅林！”
“回到你的旧爱身边会不会更值得呢？仅管我对这个也保留意见。”梅林害怕自己停下来，就会说错这背得滚瓜烂熟的说辞。
“你是说格温！我说过这种时候不要再提起她的名字！”亚瑟也有些失控，他不想看到梅林拼命与自己撇清关系，但他又无法说明白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
“这就对了！什么都没有！”
亚瑟跟格温什么都没有，跟梅林也什么都没有。史官会记录亚瑟王的王后是格温，但不会记录，亚瑟王愿意为了一个名叫梅林的仆人去死。
“你真的不爱她？”梅林不知道自己在试探什么，又或者他还在祈许什么。
“事实是，我对她没感觉，她的确长得可以。但是……我不能娶一个不爱的人。”这是亚瑟目前能说的，最直白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梅林？”
“在我看来，陛下，格温对你和卡梅洛特的热爱无人可比。”梅林奢求的本就不多，让亚瑟为难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能欺骗亚瑟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也能欺骗自己的内心。
“那又如何。”
“要听从内心的指引，陛下。”
“如果我不知道内心的想法呢？”
“我相信你知道。”
梅林怕了。
他怕亚瑟为难，他怕亚瑟与世界为敌，他怕亚瑟无法成为荣耀之王，他怕承认自己喜欢亚瑟。
亚瑟输了。
他拥有皇室血统，也拥有世人眼里最高的高墙。
“自从我加冕继位后，最想做到的就是让父亲以我为荣。”亚瑟一直都在为父亲的认同，人民的认可活着。
“你不能以这种方式去努力。”你还有我。但是无法说出口。
“我别无选择，这是我的职责。”
亚瑟王不能喜欢一个仆人，也不能喜欢一个男人。
“所以。”
“对不起。”
良久沉默，梅林紧咬嘴唇的牙齿才放开惨白的唇肉。“我理解。真想放肆一次，但是我不能。”
“梅林，你还好吧。”亚瑟知道梅林一点也不好，所以他才会想到给梅林放假，尽管他一天也不想让梅林离开自己的视线。
“我很好，……很好。”梅林把脸别向的其他地方。
“有时候我认为我了解你梅林，但有时候……”亚瑟以为梅林会为自己疯狂一次，就像一次次违背他的命令一样，像个傻子一样不要命的往前冲。
“我了解你，你是个伟大的战士，终有一天你会成为荣耀之王。”梅林有一瞬间憎恨自己拥有魔法，憎恨自己背负的命运。
但也就一瞬间而已。没有魔法，他不会来到卡梅洛特。没有命运，他不会与亚瑟紧紧相连。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梅林从来不会质疑亚瑟，无条件遵从，无条件信仰。把卑微的姿态，融化成荣耀之王的路。
“但你还得学会倾听。”
“还有什么指示？”
“没了。就这些。只是……别再这么笨了。呵呵……”含着泪光的苦笑并不好看，尽管这是梅林最大努力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