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否?” “在” “在何方?” “不知” “可归乎?” “等我……”
蓝忘机把趴着自己身上的魏无羡,轻轻放到床上,用手试了试魏无羡额头,发现魏无羡的身体不像昨夜那般周身火热,面颊虽还有一丝粉红,但看来昨夜的药,已然让这浑身灼热之感消去大半,想必这烧怕是也退了大半了,这才为魏无羡盖上印着隐隐暗纹的棉被,在魏无羡的面颊上亲亲啄了一啄,缓缓起来将衣裳穿戴整齐,正了正抹额,轻轻走了出去,仿佛怕将床上正在熟睡的人吵醒。
自从与魏无羡拜过天地之后,几乎每日都是卯时末才能见到蓝忘机,大家也见怪不怪了,至于今日为何,辰时过半蓝忘机才不紧不慢的从寝殿走出,这让大家都有些奇妙的思考,但又有几人知晓昨夜蓝忘机对魏无羡那无微不至的照顾,尽管如此蓝忘机机脸却无一丝疲惫,依旧稳雅端庄,风度不减。
直至巳时的尾巴,魏无羡才迷迷糊糊的坐起,坐在一旁看书的蓝忘机,一眼瞟见懒洋洋坐起的魏无羡,慢条斯理地像床的方向走来。随手掐了个法诀,将一早准备给魏无羡洗漱用的变温,把放在盆里的毛巾的用手拧了柠水,一手拿着半湿的毛巾,一手将魏无羡搂入自己怀里,让他靠着自己身上,轻轻为他擦拭着脸,待魏无羡稍稍清醒些,才将放开,让魏无羡自己坐好,为他穿上衣服,转身一脸宠溺的对魏无羡说道:“你先起来洗漱,桌上有粥,一会起来喝了,我去给你煎药”,期间魏无羡还不经意小声咳了几声,但比起昨夜,不知好了多少,姑苏蓝氏的药果然是名不虚传。
魏无羡一脸愕然地看着蓝忘机道:“那个,蓝湛呀,你看我现在好得也差不多了,药的话……咳……可不可以,别……”
不待魏无羡说完蓝忘机又是一句不行,把他原本要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魏无羡只好乖乖的起床洗漱,喝那碗带着隐隐药草味的白粥,即使不喜欢这股药草味,但魏无羡知道这是蓝忘机亲手给他做的,自从魏无羡来云深不知处后,他知道魏无羡不习惯这里的饮食,所以魏无羡所有的吃食都是蓝忘机亲手做的,至于那碗不同寻常的白粥,自然是蓝忘机加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药草在里面,肯定是给魏无羡调理身子的,至于一碗粥都能折腾成这样什么的,魏无羡也不想再思考下去了,一手托腮,一手拿着勺子,慢慢“品尝”着那带有淡淡药草味的白粥。
就在魏无羡悠悠哉哉喝着粥地时候,蓝忘机端着那令人掉眼泪的药汤,推开并未关严实的门进来了,现如今在云深不知处的修士都知道,他们的含光君有一位能让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在私下与他们关系不错的道侣后,本就人烟稀少的蓝忘机的寝殿,现在更是无人打扰,怕惊到两位平日双修。所以这门最多不过挡挡风的作用。蓝忘机端着药汤走到桌前,在魏无羡身边坐下,如昨夜一样把魏无羡揽入怀中,让他靠着自己,一勺一勺把药喂给魏无羡。
虽然魏无羡是个活了两世的男人,可对这姑苏的药汤,却有说不出的一番思想,只好摆出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看着蓝忘机道:“蓝二哥哥,二哥哥,好蓝湛,这个药……咳……我可不可以少喝一点,你看我现在不是……咳……也好得差不多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