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伊吹醉歌(9)

酒香渐起于房中。
夜深。
“喂，人类，你有想过将来的事情吗？”依偎在男人的胸膛上，鬼开口问。
“以后？先要从酒馆那边独立，再给家里多添置些物件······”
“本大爷不是在问你如此微小之事！”
“那是指什么？”
“就是，就是······”鬼对着天花板挥动手臂，“你啦，虽说有本大爷在身边不会死于疾病，但是寿命什么的估计还有五十年吧。”
“有五十年？这么多吗？”
“哪里多了？！”
“村里几乎没有五十岁以上的人呢，知道自己还能接着活五十年讲老实话挺开心的。”
“所以说你渺小啊！”鬼翻过身，“五十年后本大爷可是和现在一样活蹦乱跳呢，到时候本大爷会很不适应吧，酒也会变得难喝吧······”
“那时候会伤心么，”男人咧嘴笑了笑，“没办法，只好现在提前说声抱歉了。”
“人类，你——”
“嗯？”
“要不要变成鬼，和本大爷一起度过永恒的时光？”
“变成鬼啊······怎么样才能变成鬼呢？”
“由本大爷授予力量，借此力量去收集畏惧，所有人对你的认知翻转为非人之物，当恶行化为人口相传的怪谈异闻之时便可以长出鬼之角······”
“那就不得不杀害对我有厚恩的村民了，对他们下手，我的人格会彻底扭曲吧，恐怕那时‘我’就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标记着忘恩负义的新生恶鬼，那是我却又不是我，就像你是‘伊吹’但不再是‘酒吞童子’那样。”
“嗯······”
“你会愿意和那种东西一起生活？”
“才不要，本大爷······可没有那么低劣的兴趣······”
“所以嘛，”男人捧起鬼的脸，“无论如何‘我’只能存在五十年，与其烦恼不如想着怎么样能过得更开心吧！”
“哼······区区人类居然对本大爷说教······”鬼的双目中精光四射，“本大爷要惩罚你！”
“停！节制，节制啊！这样下去我连一年都活不下去了啊！”
“少啰嗦！”鬼闭上眼，再度睁开，“好啦，人类，和本大爷再次起誓——吾乃‘伊吹’，收此人之余命，令其同吾共见三千世界，胆敢中途背离必定施以戮刑！”
“类似的话前几天当着大家的面也说过吧······”
“那是你们人类的说法，我们鬼族的约定一旦离口可是绝对的！”
“在我看来还是没有区别啦······”
“喂，人类，本大爷已经要过代价了，作为交换你可以对本大爷提要求哦。”
“说起来，你们鬼对代价究竟是如何衡量的？”
“问这个干嘛······嗯，举个例子，哪天本大爷心血来潮想让一个过路的人类背自己绕着村子走一圈，然后让他自己说要本大爷给多少报酬，如果他只要一文，夜里本大爷就让他的床下堆满铜钱；如果要一贯，本大爷给完后就不会纠缠他；超过一贯大概就会按倍数在他的肩头施加体重直到本大爷腻了为止吧，哪怕当场压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