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伊吹醉歌(4)

“真是没良心没良心没良心的大叔啊，居然要十来岁的人背这么重的货物，人类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呐？”稻色长发的鬼一边举着葫芦痛饮一边装模作样地远距离指责酒馆老板。
“如果某个成天醉醺醺的家伙能从货物的上方下来的话，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呐！”少年喊叫于空旷的村道旁。
“生气啦！来追本大爷呀！”鬼利索地一跃而下，然后抬脚跑向村落，“今天就比速度吧！第二名请第一名吃团子！”
少年回到村子后当即将糯米送往酒馆，然后到点心铺买了一碟烤团子，而鬼早已坐在店铺门口的长椅上，纤细的小腿摇来晃去。
“好吃吗？”少年问。
“嗯嗯！”鬼的嘴里满是团子，双手还撑在脸颊上，只能勉强地发出声音。
“好吃就行，你要是说难吃我会觉得钱白花了——真贵啊。”
“咕，”鬼似乎很用力地将直径比喉咙要粗的团子（们）咽下，“人类你现在还在攒钱吗？”
“不是‘还’，是一直都在攒。”
“本大爷可以给你，金山银山都行哦。”
“要代价的？”
“那是当然，”鬼颇为得意地摇头晃脑，可是很快又垂头叹息了一声，“也······也不是没有人从鬼这里白白拿走宝物，鬼嘛，不会耍心眼，稍微骗，骗那么一下就······唔唔！”
少年抓起碟中剩下的那串团子直直地塞进鬼的口中。
“话说回来啊，伊吹，你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唔？”
“就是，白天在集市的时候米店的老爷送了你一块米糕吧，其他人都已经能看见你了？”
“才没有那么好的事情，”鬼咬着竹签，“毕竟这几年时间里赖光那混蛋的事迹已经传遍天下，认为本大爷早就死了的人是看不见本大爷的，和你认识的人倒是能够看到——怎么说好呢——你心中的本大爷的形象。”
“是嘛？”少年想了想，忽然转头对店铺里的大姐招手，“老板娘，请问您觉得我身边这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
“哎呀哎呀，小哥何必跟奴家炫耀，多么可爱的小姑娘，和小哥很般配哟。”
少年看看自己身上褴褛的衣衫，“也就是又矮又瘦、穿得破破烂烂的丫头？不妙啊，如果惹怒你了我马上道歉！伊吹······那个，伊吹，你生气了？干嘛别过脸？”
“鬼族虽然不能说谎，但也是有面对这种情况的奥义的！”鬼扯着少年的衣襟朝他的腹部来了一拳，“别误会，本大爷并不是在生气！”
“那你······这是在搞什么啊······”少年捂住小腹，缩在长椅上动弹不得。
“人类唷！本大爷禁止······禁止你今后再向别人问这种问题！”
鬼一溜烟地跑走了，或者说是化为一阵烟飘荡而去。
再次化成人型时，鬼站在村外几十里的地方，夕阳已落，晚风之中，鬼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比平时要烫。
“反正一直喝酒，脸一直是红的，人类那家伙应该看不出来？不行，再等等，迟一些去酒馆吧，现在稍稍打发点时间，比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