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伊吹醉歌(17)

“因为他学术不精只能读一部分吧？”
“传说天逆每是天邪鬼和天狗的祖先，但为何这世上有那么多天狗却没有第二个天邪鬼呢？”
“说不定其它天邪鬼因为太弱都被杀了啊。”
“天探女因为‘舌祸’被放逐后，仅剩的一边羽翼似乎在月都化作了名为‘稀神探女’的女神，可是身体的其它部分呢？”
“谁知道啊。”
“不要再装了，堕落于地上、将另一半羽翼和神力化成天狗的，天探女本尊！”
“哈？！本来以为你是个很聪明的妖怪，怎么会生出这么奇怪的妄想啊？！听好了，吾名为‘鬼人正邪’，生来即是天邪鬼！”
8
鬼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往村子走去，虽然不知道那群妖怪掉头离去的原因是什么，但那些对她而言都不重要。
过程不论，结果是好的就行，村子，守住了呢。
一路走来都没感到妖气，那么，村民们都不会有危险了吧？
鬼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然后笑容凝结成比冰雪更凄冷之物，当她走进村里时。
四周，全是曾经属于人类的东西，飞溅，喷洒，涂抹，流下，沾湿，凸出，滴落，还在跳动，还在蠕动，已经停止，已经定格，伸手就能触碰，落脚就能踩踏，全都认识，全都，不认识。
沉默着，将举剑砍向自己的武士拦腰劈断。
沉默着，抓住飞来的羽箭然后沿原路掷去。
沉默着，把一拥而上之人的脖颈以上拍平。
直到整个村中再也没有可以动的甲胄为止。
好像有很熟悉的声音在呼喊自己，但是不对，想听到的不是那个。
好像有很熟悉的胳膊在拉扯自己，但是不对，想摸到的不是那个。
好像有很熟悉的目光在看着自己，但是不对，想对视的不是那个。
要去哪里呢？
这间长屋怎么正在燃烧？
既然在烧，里面的那个家伙为什么还坐在地上不动一下呢？
好不容易为他做的鞋子，竟然弄丢了一只，好大的胆子啊。
扎了一百多次手指才缝好的衣服，竟然蹭出了更长的裂缝，好大的胆子啊。
帮着用剃刀修了几年终于顺滑的头发，乱七八糟不说，半个脑袋都不见了，好大的胆子啊。
说好了陪我看这个世界，却变成这么残缺不全的样子，真的是——
“骗子！你这背叛我的家伙！连那么简单的誓言都守不住吗！”
八云穿过蜷缩在周围却盯着鬼的幸存者们，“你打算怎么办，‘伊吹’？”
“······”
“虽然守住了这份畏惧，但是畏惧的源头却已经没有了，要舍弃它吗？”
“······”
“很容易的哟，我特意用间隙保留了几个士兵，只要放他们回京，酒吞童子复活的传说立刻就能传开，只需要把还在这里的一小撮人抹杀就好。”
“······”
“你不愿意，想继续以‘伊吹’的身份在这里活下去？可是······他们，已经吓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