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人（六）

王源回到家，躺在床上想着今天跟王俊凯发生的事。他想：“我今天怎么了？我第一次看一个人看得那么入神。整个晚自习我的脑子里全是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他为我擦脸，他对我说冷笑话。现在我看着他会紧张、会心跳加速、会手心冒汗、会回避他的眼神。好奇怪的感觉。我是不是不正常了。我要暂停给他补习。我要离他远远的。”
第二天放学，王俊凯收拾干净桌面，拿出一本书。王源收拾好书包，拉着刘志宏，对王俊凯说：“我家里有事儿，最近都不能帮你补习了。”刘志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源拉着跑出课室。王俊凯有些沮丧，收拾好书包打算追出去问清楚。但是王源和刘志宏早就离开了。刘志宏好奇地问：“王源，你怎么回事？你手心出汗了。”王源放开拉着刘志宏的手，摇摇头。刘志宏追问：“你不正常！”
“有这么明显吗？”
“你果然有事瞒着我。”
“我 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但我不知道怎么了。”
“说来听听！”
王源把昨天的事和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刘志宏坦然地说：“你喜欢他了！”王源惊讶地：“不可能！他是男的。我怎么会喜欢男的？”刘志宏笑了笑，说：“喜欢一个人跟性别有关系吗？”
“不管有没有关系，我都不会让自己错下去的。”
“所以你今天逃跑出来就是要避开他？”
“我跟他分开一段时间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到了晚自习，王俊凯问王源发生什么事，王源只回答他没事，然后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王俊凯和王源都没有交流。月考成绩也出来了，王源依然是班里的第一名。而王俊凯也是第一名，但他是倒数第一名。因为他交白卷，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说教去了。
“王源，你说之前他还会做题，为什么这次交白卷？”
“不知道。”
“你很紧张吗？不停玩手上的书。”
“我不紧张，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骗不了我！你的性格我还不懂吗？你是担心他！其实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
“我觉得王俊凯也喜欢你。”
“怎么可能？”
“你是没看到，我坐在你俩后面可看得一清二楚！他有时候想跟你说话，但欲言又止。他上课经常偷瞄你。那眼神真是简直了！就像女生看他的眼神一样！”
“怎样？”
“求之不得啊！”
“我不会听你胡说八道的。”
“不信就算。”
王俊凯回来了，一脸黑。王源偷瞄了他好几回，想问他怎么了，但又不肯开口。王源上课都没认真听。放学了，王源和刘志宏先离开学校。王俊凯收拾好书包，无精打采地离开学校。
“这不是王俊凯的好同学吗？”许杰对王源说道。
“我不认识你。”王源看了他一眼。
“可我们认识你。”白铭扬说道。
“他们就是上次在楼梯跟王俊凯打架的两个人。”刘志宏对王源说。王源这才认真地打量着两人。许杰搭在王源的肩上，硬生生地把他拉入暗巷。白铭扬拽住刘志宏的手臂也把他带进暗巷。这时暗巷里出现了几个拿着木棒的小混混。王源眼看不对劲，说：“我们俩要是负伤离开，事情可就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