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兹的故事(2)

“我们之间当然还有关系，比兹先生，现在你在我们手上，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伊欧斯面无表情。
“好吧，”托凯斯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如果您一定要听这个荒唐的真相，我不妨告诉您。”
“洗耳恭听。”伊欧斯捋了捋鬓发，准备听他的说辞。
“因为您像我的初恋。”托凯斯忧伤地笑着说。
“啥玩意儿？！”么么茶大叫道。
“您的想象力可真丰富。”伊欧斯的嘴角抽动一下。
“我是斯瓦迪亚人，但是您可能察觉到了，我有罗多克的口音。因为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到维鲁加，向那里的人学习经商。稍长一些以后，我凭借关系，进入了当地的学院，以便日后攀附权贵。就在那里，我遇到了她。”托凯斯的眼神深邃而忧伤，似乎根本不在乎不在乎周围的人，“关于她。。。。。。她垄断了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所有的。。。。。。算了，不说了。我疯狂地追求她，她貌似也对我有意。。。。。。即使是自欺欺人，那种被爱神眷顾的感觉也是终生难忘的。然而是美梦总有一天会破灭，其实她只是向通过我，来接近我的一个挚友。认清真相之后，我觉得我，就像一只信鸽，我心灵的主人貌似期盼着我的归来，其实她只关心另一个人的消息。您还记得昨天游吟诗人唱的诗吗？他的嗓子不错，您应该在楼上也听到了。我就是诗中的那只信鸽。。。。。。所以在明白自己可笑的单相思之后，我去独自去海口猖獗的维基亚经商，想永远离开那座令我伤心的城市。
那首诗就是我在临走前写的，就像诗中写得一样，我从富饶的山谷之间，去到浮着龙船的海面。我抱着求死的心态去到了那个危险的地方，不知是不是上帝给我的补偿，我失去了爱情，却挣到了足够多的钱。但这一切不能填补我心中的空虚，财富从来没有让我心动过，也许这也是我胜过其他商人的原因。当我的产业庞大到让我心力交瘁，我对北海岸的一切感到了不可抑制的厌烦，我要离开那里，回到帕拉汶，也许，故乡能给予我不同寻常的慰藉，虽然我对此不抱希望。但是，呵，命运是如此地弄人，我遇到了您，伊欧斯小姐，您和她是如此地相像，以至于我见到您时竟语无伦次到使用了古代的语言。您说我是个体面人，其实不是，一个万念俱灰的男人是毫无体面可言的。是因为您，因为您在我的身边，我竟不由自主地恢复了再学院是的举止，当年的回忆明明已经变成了碎片，现在竟东一片，西一片地扎入我的梦境和白昼的现实。
知道我为什么在德赫瑞姆停留了三天吗？因为我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改道去维鲁加！然而昨晚，您的表情，让我对罗多克失去了念想。您和当年的她多么想像，乌黑的卷发，挺拔的鼻梁，惊艳却冰冷的面孔，没有任何语气地重复着‘你不懂，你不懂’。。。。。。我根本不在意我们聊的是什么话题，您在灯光下的容颜已经让我心碎了。我已经明白了，自己不可能在踏入维鲁加，也不可能再面对您，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不希望我们还有任何关系了，每看您一眼，都是在往我自己的伤口上撒盐。所以我逃了。我再也不想见到您，所以从您的身边逃离。您可以尽情地嘲笑我的软弱，可能我本就是这样，没有一丁点的男子气概。我说完了。您满意了吗，伊欧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