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大猫同人《妖道》第4节(4)

“你应该知道那个妖怪界盛传的柳妖的故事吧，那是个真实的故事，我就认识那个柳妖，当然他现在已经不在了，他非常强大就在当时就已经有了将近1000年的修行，否则是不会知道什么天机的，那个蝗虫神本来也杀不死他，是他甘愿受罚的，是他自愿死亡的，我当时一点也不懂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他是为了什么？”
“他说他已经在这里活了太久了，每过一段时间这里就会遭到灾害，一遭到灾害就会有大片大片的人死去，就会有大片大片的人流离失所，而他每一次都会看见这个场景，本来他以为看多了就会麻木掉，但是这么久以来他看一次就会觉得心痛，他说他喜欢那些人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向他这颗老柳树祷告祈愿的人，人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大多数不应该因为老天心情不好而被饿死或者逼死，大多数人都并不是什么坏人，他本来一直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一切的，就在那天他决定伸出手，那天也是他的修为，收集的信仰足够成为神灵的一天，他想自己多少要做点什么吧，于是他就没有什么犹豫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好像这是理所当然一样。”
“但是他那么强，为什么不逃走？”
“因为如果他逃走的话，就会有更大的惩罚降临那一片土地，对于他来说保护自己深爱的土地和人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本来他就是人种的柳树，他说他不过是把自己的生命归还给那些人而已，这就是报答恩情。我本来就是妖怪，很奇怪为什么妖怪又要吃人又要报恩，但是现在我多少有些理解了。所谓神灵不过是妖怪的一个变种而已，什么蝗虫，什么瘟疫，都可以变成神灵，神灵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情降下神罚，明明有那么多人受苦受难他们也毫不在乎，只有那些人变成的神才会在意，但那些神不过是少数而已，我最讨厌什么神了，在神眼里人和妖怪重视的情感就好像不存在一样，这种东西凭什么比我们和人类要高级？”
蓝羽头一次这么严肃地看向我说：“我问你，你打算向这个人类和你杀死的人类报恩了吗？”
“报。。。恩？”
“对，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类你才能立即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爱，你才能痛苦，悲伤，快乐，要是没有这些人你就不过是一团模糊的意识而已，没有这些人类你就什么都不是，没有这个人类你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你就不会喜欢上林天辽，而如果没有林天辽你就不会意识到这一切有多么宝贵，这些都是他们对你的恩情。”
“我再问你一边，你准备好，不惜一切代价报恩了吗？”
对啊，我已经是“颜书齐”了，这一切就是我应该背负的。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我也不想要回头，我现在只想要拯救阿辽。
“我准备好了。”
“那么，既然准备好了，我现在带你去见‘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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