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kusei(2)

那天傍晚，父亲醉醺醺地回到了家，脸上泛着一圈淡淡的红晕。女孩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见到父亲就飞扑过去٩(๑❛ᴗ❛๑)۶大喊道：“爸爸！你终于回来啦！(๑>ᴗ<๑)我……”
“……别闹了，快……快给我下去……！”父亲含糊地吐出几个字，或许是喝醉了才这样的吧，女孩这样想着，些许失落的躲到了一边。
一家四口在楼下吃着团圆饭，碗筷碰撞的叮咚声竟有些刺耳，四周的水汽接近饱和。
楼梯间传来吱吱呀呀的声响，母亲突然放下碗筷，一把拉起女孩把父亲拦在楼梯口：“你要是今天再去那种地方，我就离开这个家！”
滴答，滴答，秒针转动了几下。
父亲伸手推开了母亲，女孩看见了绿色的玻璃渣，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落入了温暖的怀抱。
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鼻腔。
从那以后，女孩再也没有见过母亲，也再也没有见过奶奶甜甜的笑容。
再也没有。
＊
桂花飘落，曾经的女孩已成少女，不再是那个女孩。
爷爷柜子里的报纸落了一层灰，数量再也没有变过。
大雨滂沱，摧残着一朵朵娇嫩的桂花。同样被摧残的，还有那莫不可测的人心。
父亲带着一位少女从未见过的女人回到家中，那刺鼻的烟酒味令人作呕。
少女推开窗，同轮椅上的奶奶一道望向窗前那株沧桑的桂花树，树上的桂花早已凋零，只剩下条条枝干，任凭大雨肆意冲刷。一片凄凉，毫无生机，就像人心。
少女不禁喃喃道：“已经是，这个季节了呢。别担心，甜甜会一直在奶奶身旁，守护奶奶的。”
就像那时的你一样。
分明是关切的话语，却听不出一丝情感。
奶奶轻轻地把少女搂在怀里，泣不成声。
『都是你，是你，是你让奶奶承受这样的痛苦，是你毁灭了奶奶的幸福！』
『呐——』
『要是你消失就好了。』
『就没有人会妨碍我们了呢～』
『那么————』
『杀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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