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松】妖怪的世界（中）(5)

“而上古神兽能从人类的祝福和崇拜中获得灵力来源，因此不仅法力强大，而且多数能活到上万岁。”空松跟着一起背诵课本，“一松听课很认真哦。龙胎在母体里可以反哺父母，一松你也会因为宝宝而变得强大喔。”
“我也能活到上万岁？”
“嗯。跟龙族在一起的伴侣，寿命会跟龙族一样长。”
“是么。”这可真是太好了，一松心想，看来能够陪着宝宝健康成长了，“还好你没有在学校暴露身份，不然那得多少燕燕雀雀围着你转。”
空松干笑两声：“确实有过族人被狐妖缠身的。”
“哦对了，你都会高阶法术了，干嘛还来学校念书？”
“为了不跟妖怪的世界脱节。”空松略微认真起来，“上古神兽有自己的学院，学的法术内容比学校的难很多，而且课时也特别长，光一个高阶法术就要学好多年，升一年级少说也要几百年。”
一松咂咂舌，换作是她，根本熬不到毕业。
“有一些上古神兽会趁Gap Year跑去普通学校念书，毕竟我们的课本内容很不一样，反正读四年也不是很久。”空松继续解释，“除了一些短命的上古神兽可能不读书。”
“还有短命的上古神兽吗？”一松好奇地问。
“嘛，也不能说是传统意义上的短命。”空松想了想，仿佛想到了某个人，“应该说，是‘长寿的代价’不一样吧。上古学院有《寿命学》这一课，妖怪想要长寿，总要付出各种各样的代价，有舍才有得。”
“还有哪些跟我们课本不一样的？”
“很多很多，但也不能说上古学院的教材就一定好。”空松合起了手中的书，“由于上古神兽很依赖人类的信仰，课本往往会夸大人类的优点，隐藏人类的恶，对他们歌功颂德。然后通过这种方式，让新一代上古神兽对人类产生好感，继续守护人类。”
“竟然还有这种事。”猫又有些吃惊，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上古神兽守护人类、使得自己种族优势得以延续，是双赢的存在，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松是不是也觉得哪里怪怪的？”空松看着她沉思的样子，笑了笑，“让我直说吧，最大的问题就是，对人类的依赖越来越深。人类也不过是妖怪的一种呀，虽说他们通过特殊的繁衍方式已经在世上存活了五千多年，但说不定也会有灭绝的一天。把自己的种族依附在别的种族上，不是很滑稽的事情吗？”
“说不定人类不会灭绝呢，毕竟数量在那里。”
“哈哈，也有可能。不过，即使人类一直存在，人类的信仰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人类的子孙后代不断迭代，信仰如果消失的话，上古神兽的力量也是会渐渐消失的。这也是代价之一啊。”空松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严肃的样子，“我一直认为，把种族未来寄托给别人，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但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一点，人类的溺爱让很多上古神兽盲目自负，把祝福的力量当成了自己的本领。”
一松迟疑了一下，问：“你讨厌人类吗？”
“不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我只是希望能客观地看待人类。毕竟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是客观存在的，仅凭我自己的意志也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