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松】妖怪的世界（上）(5)

法术进阶的老教授走了进教室。一松给空松回了一句“去死”，便不再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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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猫又的心情本来就很差，听着外边的雨声，心情更糟糕了，整张脸全部塞进手臂里，趴在课桌上跟尸体没什么区别。
“老弟……”小松试探地叫了一声。
“别烦。”
一松的声音很轻，小松差点没听清。他知道现在一松的心情就像窗外雨打的烂泥一样，毛茸茸的黑色脑袋和耳朵失去了光泽，但是教室外的蓝发少年已经等很久了。小松想了想，还是开口了：“那个…有人找……”
“不见。”
“空松他……”
“我不想见到他！让他滚！”
小松叹了口气。其实今早看到一松这么消沉，就隐约猜到周末肯定闹不愉快了，又看到空松从一大早开始每节课间都跑过来，更是明白了什么。但是总不能让他老站在那儿吧，小松认命地站起身，往教室门外走去。
“他说不想见你。”小松面无表情地跟空松说。
“那，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空松看到出来的是仙鹤，眼里挂满了失望。
“不能。”
“……”
“礼物我也不会帮你带给他，只会扔掉。所以你自己扔。”
空松有点丧气，留下一句“等他心情好点我再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小松重新回到座位上，压低声音对一松说：“哥哥帮你赶走他了。是不是该跟哥哥说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一松还是一动不动。
小松一点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猫又，他喜欢逗一松玩，喜欢平时那种打打闹闹的那种相处方式。但他知道，不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一松是不可能恢复成平时活蹦乱跳那样的。空松对自己弟弟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一松这副模样很明显就是动情了。
小松又叹了口气，说：“老弟，快到极限了吧？差不多该放弃他了吧？他从进学校开始缠着你缠到现在，这都快毕业了。既没给你表过白，也不肯跟你称兄道弟。”
一松吸了吸鼻子。
小松摸了摸猫又的头，这次猫又没有反抗，埋着头闷闷地说：“小松哥，我是不是太好骗了？他跟我说冥河的鱼很好吃，我就跟过去了。”
“这个嘛……”小松内心点了一万遍头，但是一松喊自己哥哥可是很罕见的，小松压下说实话的欲望，回答道，“猫爱吃鱼天经地义，而且还是冥河鱼，有几只猫能尝到？哥哥也很想去啊！所以说，你吃到鱼了没有？”
“嗯。”猫又抬起一点点脑袋，露出微红的眼睛，“我们偷偷离队了，他脱掉隐身披风，找地狱妖怪买的。我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说‘因为我xi…想看你开心的样子’……小松哥你知道吗，那一瞬间我差点以为他说喜欢我。”
“我呸！‘开心的样子’是什么鬼！难得独处，你没追问吗？”
“追问了啊！我问他‘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然后他说，他买鱼时被地狱妖怪认出真实身份了，有些事要处理一下，而且远处真的有几个地狱妖怪走过来，他将我推给青行灯就自己走掉了。我就纳闷了，他摘下隐身披风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地狱妖怪，结果不是。到头来，我连自己爱上了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