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自述
吾名蓝湛,字忘机。
生于姑苏蓝氏,云深不知处。
从小叔父便告诉我,身为姑苏蓝氏的门生,最重要的便是雅正,礼仪,体统。我在十五岁之前便有了自己的琴,我以自己的字命名“忘机琴。”在父亲,叔父,兄长及师弟的眼中,我一直都是个同龄师兄弟的楷模。云深不知处常年静谧,我也喜欢这份静谧,可是那个人来了之后,便不一样了。
在我十五那年,云梦江氏的弟子来姑苏求学。在他们来此听课的的前一晚,我在夜巡,便是看见了云梦江氏的大弟子,魏婴。我警告他云深不知处禁酒而且亥时未归不得进入。他却说“好吧,那我在墙头上喝不算犯禁吧。”他竟当着我的面喝下了一坛酒,实在是有违姑苏家规,必须惩戒才行。我便与他争那剩下的一坛酒,不料他跑掉了,生气的同时却也觉得,魏婴的身手的确不凡。
翌日,他与云梦江氏宗主之子,江澄来听学。他向我挥了挥手,喊我“忘机兄。”我本是想回应一句,但一想到昨夜他的所做所为,便没有理他。在叔父的课上,叔父的问题他都对答如流,在问如何对待凶灵时,他却说炼化其怨气,与其他凶尸打斗!在秉持正道的叔父来看,实在是大逆不道,便罚他去藏书阁抄书一月,由我监督。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丝喜悦。
魏婴他这个人耐不住性子。在藏书阁抄书的一月,我已数不清对他下了几次禁言术。但,他认真起来的话,必定比现在更加出众。最后一日,他画了一张我的画,我嘴上说他无聊,心里却是在想,他莫不是什么都精通吗?但是,当我看到雅正集里的春*图。魏婴他竟然!……还有词有理的与我狡辩,当时是气急了,便骂了他一句。他跑出去后,我竟然心境不稳,这么多年,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几日后,兄长与我说彩衣镇出现水鬼,要我协几位门生去,江公子说他与魏婴自小在云梦长大,水性好,定会帮上大忙。可……自上次之后,我便与魏婴再没说过一次话,这……是否会有些唐突?也不知兄长是如何知道我想让魏婴同行的,便将他二人带着了。
魏婴水性确实很好,兄长都未看出的水鬼他一下便发现了。但当我们继续查看时,去发现是水行渊,兄长说不勉强,便让我们回去了。回去时,一位卖枇杷的姑娘给魏婴些枇杷谢他救命之恩,而魏婴却对那位姑娘说些撩人心的话,又转头问我“蓝湛,你要不要吃枇杷?”我嘴上是拒绝的,可……还是希望他能为我买些来,当时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心思便是不对,回去后,竟是一夜未眠。
毫无睡意,便在云深不知处散步。那天晚上下了些小雨,我突然听到了些杂音,又是魏婴。他又去彩衣镇买酒了,而且又被我看见了。与他争执的途中,他竟把我翻到了墙外笑嘻嘻的对我说“这样我们都犯禁了!”魏婴犯了许多规矩,而且这次我也犯了禁,得罚。
第二日,我便和他在祠堂,受了家罚。魏婴是被江公子抬出去的。我……是不是下手有些重了?晚上,我本是打算在冷泉疗伤修炼,却没想到魏婴会来。问他原因后,竟是兄长让他来的。冷泉的水向来冷冽,他一入水中,便在发抖,我想去给他取暖,但这样会影响疗伤效果,便没去。他却一直在一旁说,让我与他交朋友,让我去云梦,他说,云梦的莲蓬特别好吃,尤其是带茎的。他这么说,我倒是真想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