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国旻/95/正泰】《成人法则》【精修版 下】（三观不正 三角 慎 附番外）(4)

或许这只能叫做默契。
“自首吗？”
处理妥当，三人都坐上车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位的田柾国开口问道。
坐在驾驶位的朴智旻慌慌张张地拉住了田柾国的袖子：“不，不能。”
田柾国垂眸看了看紧紧攥着他袖子的那只手，又抬眼正对上朴智旻的眼睛，无言之中，田柾国的眼底开始浸染上冷漠。
朴智旻心底一颤，渐渐松开了手，手无声滑落时，他低声呢喃：“至少......现在不能。”
他一边呢喃，一边轻轻摇头，眼神空洞，那句“不能”似是对自己说的。
“......别装了。”
田柾国有些讥讽地勾了勾唇角，视线挪向窗外，“又不是第一次杀人。”
坐在后座的金泰亨闻言立刻抬头看向坐在前面的两人，眼中闪过一瞬即逝的诧异，而后又赶紧埋头做出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
“去哪？现在决定吧。”
田柾国转移话题，仿佛刚刚那句话非出自他口。
“......去哪都行，越远越好。”
朴智旻见状便收敛起方才那副失了魂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发动起出租车，引擎轰轰作响的声音夹杂在雨声里。
车子向远处驶去。
舞台上的戏子演技精湛，却没料到台下的观众更擅长逢场作戏。
众人皆为戏剧的完美落幕欢呼鼓掌，没有人知道谁和谁仍在对弈。
·
“哥，我想让他死。”
“......是吗。”
十二岁的朴智旻和十二岁金泰亨紧紧相拥，两人裹着被子，在床角缩成一团。
屋内一片漆黑，是熄了灯的样子，只有门缝底下露出一条白线一样的光。
房门外，传来男人的低吼声，女人的哭叫声，玻璃制品落地破碎的声音，各种声响混乱地杂糅成一团。
“砰！”
有什么重物突然撞上卧室门，发出闷闷的声音，床上的两个小孩抱得更紧了。
“......我恨他......我想让他死。”
金泰亨微微颤抖着，话音带有哭腔，却不能放声大哭，他不敢，所以只能压抑着喉腔中的那股酸涩，把声音降到最低，他只能啜泣。
“我也是。”
朴智旻发现自己抱着金泰亨的双手发冷，僵硬，好像无法动弹，他眼底的情绪也是这般冰冷，僵硬，麻木。
那个被朴智旻唤了十二年“爸爸”的男人，其实根本算不上是他的父亲。
那个男人，是恶魔，是凶鬼。
邻居亲戚都不知道，朴智旻的父亲嗜好酒精，嗜好打女人，他喜欢看她们哭叫惧怕的样子，喜欢到每每如此，他便会笑。
家庭暴力。
朴智旻的生母被这般对待过，继母也是。
其实声响动静那么大，邻居怎会听不见？但是大家都乐于掩藏秘密，说着好听的漂亮话，那样就可以省去麻烦，可以让大部分人活在安宁的日子里。
关于这大部分的安宁，那是少数人用痛苦换来的。
“我也恨他。”
“我也恨。”
朴智旻重复着口中的话，反复间，脑海升起一个念头，那个念头里，写满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