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复46

“我睡了多久？嘶...头好疼！”傅小珊扶着额头慢慢坐起身。
“把药吃了”瑾妃手里拿着一颗黑色药丸，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
“治什么的？”傅小珊伸手接过。
瑾妃顿了一下：“治，心烦，头疼。”
“你又不是大夫，随身还带着药？”傅小珊想都没想把药丸喝下。
“我没告诉你，夏府最多的就是药材吗？我从小就跟随母亲学药。”夏瑾伸手把傅小珊的衣领收了收。
“你娘不是丞相夫人？怎么还学医？”
“嗯，她是妾。不过，夏府就只有我一个孩子，母亲虽不比夫人，但是也没人敢造次。”
“哦，夏瑾，我饿了。”
“我就知道”瑾妃笑了笑，让人送了满满一桌菜。
“近日天气好，我们去江上游玩？夏瑾？在听吗？”
“嗯...好...”
一旁的宫女凑近些，担心的说：“娘娘，今日可是该回宫了。”
“晚些吧，就说我身子不舒服，起不来。”
“夏瑾”傅小珊停下换衣服的手“刚才...谁给我换的衣服？”
“我”
“你？！”
“嗯”
“那...有没有看到什么？”
“嗯，都看到了。”
傅小珊颓然坐在床上：“不好意思...”
“你对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不太想回忆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可以吗？”
“我只问一句，是不是王爷？”
“是”
“是强迫你的吗？”夏谨声音有些发紧。
“不，他不知道，是我自愿的。这中间有些事，乱七八糟。反正，我早晚是要回去的。”
“回哪里？金国？”
“不，不是，都不是。是我本来的地方，是...是很远很远的地方，此生不可能再见的地方。”
“我不知道还有此生不能相见的地方，除了黄泉地下。”
“差不多吧。”傅小珊不想解释太多关于未来的事，费心费力，也不见得有人信。
“...我也想去那个地方...”
“嗤，你去哪儿，做什么？”
“我想和你在一起。”
“夏谨，你真可爱。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嗯。”
“你...”
魏南没有冬天，即使最冷，衣着也就是外面加一件披风，无风无雪。
江面上风平浪静，阳光就像碎了的金子撒在远处。
傅小珊和瑾妃背靠背坐在船边。
瑾妃闭着眼睛，听着水拍船舷的声音，脑子里的叫喊声渐渐地摈除掉了。
“夏瑾，你有没有心烦的时候？”
“有”
“那你怎么办？”
“忍着”
“忍不住呢？”
“总能忍住。”
“夏谨，你刚才是开玩笑的吧？如果我酒后说浑话，你不要怪我。我心里难过。”
“我不怪你。我对你不说假话。”
“...我可能还没办法接受你，我还是喜欢男人...”
“我知道。”夏谨停顿了一下“我只是喜欢你，没想过什么男的女的。你若是不走，我便守着你护着你。你若离开，我就一直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