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修罗之刻(2)

虽然一边的线索断了，但至少另一边的大方向没错，柳濑 舞衣去查相模湾大灾难有关的事项，考虑到紧接着两人于昨天平城某处乡村的情况，其原因跟卫藤 可奈美有关的可能性很大；而卫藤 可奈美与亲卫队的关系是肉眼可见的，从亲卫队那里得到了什么惊人情报的可能性不容忽视。濑户内智惠心想，“算啦，不谈这些了，美炎酱来……”
理查德·弗里德曼是研究noro武器化的第一人，他所提出的神性波动说也是目前最接近用已有科学理论来解释御刀和noro的特殊能力的学说，依照神性波动说来利用noro的S装备也确实是弗里德曼财阀投资研究的noro武器，因此S装备就是理查德·弗里德曼的理论实用化的成果——所有人都这么想当然地想当然了一下。
但是，如果依照纯政治学和战略思想来考虑的话，情况就会完全不同——20年前的DARPA所支持的研究，其目的只可能是“消灭荒魂和因为荒魂的存在才有存在必要的刀使阶层”；因此，理查德·弗里德曼20年前在DARPA翼护下提出的、不知道与今天的神性波动说是否相同的理论，断然不可能是为了强化刀使而准备的。现在依照波谱理论产生的一系列产品全都只是在配合刀使而已，像S装备之类更是只对刀使有利，这就好比是一个立志要造刚○木
的军工学学生学成之后研发了○天动力装甲
一样，即使外表上如何相似，满足的需求和指导哲学却是完全相反的东西！当然，弗里德曼20年前在日本的遭遇也和中二军工学生面对现实的遭遇一样，可能改变他们的目标，而他们为原来的目标而做的技术储备对新的目标可能也有帮助，但归根结底，那绝非什么两者必然存在的逻辑关系——理查德·弗里德曼是20年来独立地提出并完善了这一套理论，还是仅仅把20年中从别的某处得到的已有理论进行去神秘化表述和投资，这还真的很难说。
说到底，弗里德曼财阀对noro武器化的研究成品其实也就只有一个S装备而已，而且——对了，只是出资上占大头，包括长船女校在内的数个日本本土实体也参与了其中。相反，折神家和镰府单独研究的光是公布的成果就有一个noro波谱探测软件，未公布的至少包括一个noro药剂，而背地里进行的实验更是不知有多少。从规模上来看，比镰府-折神家势力以外的全世界（即使把S装备完全算作外界产品）都要多出好几倍！从这个角度来说，要说神性波谱说其实是折神家提出或完善的，柳濑 舞衣绝对不会感到意外。
……等等，S装备和长船女校？
唯一处于镰府势力范围以外的noro研究成品，这个例外性和之前那个不明所以的“Akane”出现在同一所学校的事实，同样也值得关注啊……
十条 姬和，镰府的noro研究，长船女校内部的某种势力。
虽然第一条陷入僵局，但还有两条线索。任何一条都是稍微深入就可能被灭口、但诱惑同样巨大的可行性。
……先从敲门砖开始找起吧！从奈良返回美浓的火车上，柳濑舞衣苦笑着把毫无形象脑袋靠在自己肩上打瞌睡的卫藤可奈美脑袋扶正，心想。虽然自己两人的行动恐怕已经落在有心人的监视之中，但至少目前，还没到会触怒他人逆鳞的局面，否则自己二人在藏王堂高调的一日游也不会一帆风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