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练习生］朱正廷的背后灵（二十一）(4)

灰暗的天色已成微光，夏至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一双明亮的眼，他就这么看着她，仿佛这样就可以看清她一样。
他声音很轻，被风一吹就破碎了，“小至，你很清楚，你是喜欢我的。”他顿了顿，笑了一声，眼里凝起悲伤，“明明可以，你只是不愿意。”
她看着他，眼里生出几分恍然。
回忆仿佛是被海浪冲刷的沙石，原本尖锐的棱角被磨得光华，清晰的面目变得模糊，色彩也渐渐暗淡。点点滴滴聚在一起，让人很难从中挑选出自己想要回忆起来的那一颗。
她只能拾起面目全非的一颗，恍恍惚惚生出些熟悉至极的感受。
仿佛在什么不知名的世界里面，也曾遇到过一模一样的事情。可她又实在不记得，这回忆到底来自何方。
朱正廷手总算是放松了几分，却又收拢，扣在她腰后，然后，稍稍用力，将夏至整个揽进怀里，好像只有这样真真切切抱住了，才能稍微拥有了。
“能不能给我一点机会？”
温热的吐息蕴着沙哑响在耳边。
他声音越是轻，越是冷静，落在心里就越是带着难耐的悸动，夏至心脏的跳动极其缓慢，她没有马上拒绝和回应，她只是把脸埋在他的颈侧，静静感受着他的体温和略快的心跳。
她有些贪念此刻的温暖，只可惜，不能属于她。
她没有多余的话能够说，想要发出声音的时候又犹带着几分叹息。
“正廷，我们回去吧。”
朱正廷忍不住收紧手臂，被痛苦和不甘压抑着，让人喘不过气来，最后他放开她，对她微笑。
“情人节快乐，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