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防弹重案组28(2)

“值得吗？”
黎落的肩膀开始有了小幅度的颤动，如果仔细去听，可以听到她小声的啜泣。
苏清之却像是在回答酒心的问题，“不值得，我宁愿她好好活着。”
在那之后，黎落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在狭小且被众人拥挤着却异常安静的空间里响起。
“是啊，为了你，我竟然...杀了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她该多恨我，她躺在那儿，我都不敢看她一眼，她连责怪我都不能。”
这一句话就算是认了罪，柾国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便走了出去，玧其抿了抿嘴也跟着出去了。
酒心将黎落的话记下，再去看在林菀这几年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时，带着的也许不是看嫌疑人，看受害者的眼神，而是单纯的看两个对自己的命运无能为力的孩子，他们的身影渺小了很多。
桌上的照片散着，档案袋的封口也开着，酒心将记录本放下，拿起档案袋，从中又抽出了什么，向苏清之和黎落递去。
“我想这应该是她要分手的原因。”
苏清之接过了那张看起来与一般白纸无甚区别的纸张，那上面的文字才是最大的冲击。
那是林菀的诊断书，也是在看清那白纸黑字，苏清之早已哭肿的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甚至爆发了难以抑制地抽咽声，仿佛是要将整颗心呕出来。
黎落从他的手中抢过那纸诊断书，之后便是更大的像一大片乌云遮蔽过来的悲伤，昏暗的命运里在走出错误的那一步时早就知道会迎来提早结束的那天，也曾劝服自己伪装成一个失去了最好朋友的可怜的女孩度过了几天内心煎熬的日子，现在才明白一切都是徒劳。
她的确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她也失去了自己，失去了本该可以继续的生活。
酒心将那纸诊断书收回，没有再给他们继续悲伤的时间，催促着他们回到现实。
“走吧，结束了。”
苏清之知道他该回到生活，黎落明白她该步入地狱。
“等等。”
号锡不知何时走到了近处，他的手上拿着一本本子，他将那本本子也向他们递过去。
“这是林菀留给你们的，这上面有她想说的话。”
审讯室里再度陷入一种世界末日来临前的氛围，仿佛所有人安静地等待着死亡，偶尔有几声忍不住的哭泣声传出，在无能为力中怪怨命运，怪怨绝望的到来。
泰亨带着鉴定科给出的结论赶回警局，“出来了！咱们可以定罪了！”
玧其瘪瘪嘴，告诉他：“她已经认罪了。”
泰亨的肩耷拉下来，“发生了什么？”
柾国拍了拍他的肩，接过他手上的档案袋。
“没关系，证据还是需要的。”
出示了证据，警局同事将黎落带走了。
酒心将记录本塞到柾国手中，略带抱怨。
“我以为我够狠的了，没想到你更狠。”
让苏清之进入审讯室无非是逼着黎落认罪，最后的心理防线在看到苏清之的那一刻就崩塌了。
“狠吗？那她对林菀不是更狠。”
柾国将记录本又塞回酒心手中，微笑着提醒道：“别忘了整理好记录，写一份结案报告，明天早上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