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石之门：负荷领域的跃迁(2)

冈部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挪出了一步；随后，摇摇晃晃地向她走去。
终于来到了她的面前，他向她伸出了手……
“怎……怎么啦……呀！”他的手显然已经太接近禁区了，她慌张地一把推开他的手，随即愠怒地说：“啊，你怎么在每条世界线上都要占我的便宜啊？你这个笨蛋童贞变态！”
他愣在了原地，过了很久才缓了过来，问道：
“红莉栖……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用常识考虑一下啊！”少女跳了下来，齿轮也纷纷飞到了空中，“你难道觉得眼前的这个真的是‘我’吗？”
“啊……啊……哈哈，”冈部低下了头，无奈地笑了笑，“嗯，这也是我的濒死体验的一部分，是我的妄想呢。”
“但是，很感谢你，冈部，谢谢你在所有世界线上都和我相遇，都信任着我，都在努力地帮着我，为我着想，并且……并且……”少女的脸红了起来，渐渐低下了头，声音也越来越小，“……并且，最后选择见到我呢。”
“那么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冈部正视着她，轻声说。
“诶？呀！”
冈部走上前，拥抱着她。
“我喜欢你。在所有的世界线上，我都喜欢着你。你呢，你又是怎么看待我的？”
“怎……怎么突然又说这样的话……我……我只是你的妄想啊！我会作出什么回答，你不是知道的吗？”
“想要再说这样的话也已经没有机会了吧。而且，就算你是我的妄想，既然在我眼前的你如此逼真，那么，你做出的答案，也一定是我推断出的答案，我相信着的答案。直到现在我还是想听见啊，想听见你说出来，就算只是妄想……现在也没有区别了。”
少女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前，轻轻地推开了他，随后仰着头，温柔地笑着。
“那……你就闭上眼睛，然后好好回忆吧。回忆你在不同世界线上努力奋斗的一切，回忆见证了这一切的我，然后，你就会知道答案的。”
随即，温暖湿润的触感传到了冈部的嘴唇上。
冈部落入了回忆的洪流中。
 
三 
时间转眼即逝。
他们紧紧地拥抱着。
这漂流的三周中的每一幕画面，一一浮现在冈部的脑海。
自然，期间经历过的悲伤、绝望、麻木与希望，也再次涌上他的心头。
但是，既然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那就一定要好好品味。
——然后，回忆到了尽头，双唇也随之分离了开来。
少女推开了冈部，后退了一步。
“然后……”她咬了咬牙，抬起了头，“冈部，接下来，请把这一切都忘掉吧。”
忘掉？
什么意思？
冈部完全无法理解，也因此无法回答。
少女后退了几步，然后往后一跃。空中的齿轮迅速地飞到了她的身后，成了她的支点。
……与其说是支点，不如说是王座吧。
齿轮看似杂乱无章地堆叠了起来，却正好组成了一个座位，两侧还有扶手。
少女仍然翘着二郎腿，把双手放在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