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策藏/哨向】大型动物观察日记（五）

五、
“——爽！”薛尉猛吸了一大口冰拿铁，一脸陶醉，叶霁坐在对面小口嘬着咖啡，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说他的精神体是麒麟？”薛尉问。
叶霁微微点头。
“奇了，我从未听说过天策那边有这么一号人。”薛尉摇摇头，“不过你就这么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不怕出什么意外么？”
“走之前我给他打了镇静剂，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叶霁解释道。
有人推开咖啡店的门，带动门铃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响声。
“一杯柠檬水，谢谢。”来人对服务员说了一声，来到他们身边坐下。
薛尉嗤之以鼻：“切，来咖啡店点柠檬水，也就你能干出这样的事。”
裴巽没看他，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不紧不慢道：“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他抬眼看了看叶霁，说，“你让我查的那人，万花的向导名册里没有这个人，但是我在别的地方发现了点踪迹。”他压低声音，“这个人似乎来头不小，我先提醒你一下，你确定要继续查下去么？”
叶霁垂眼，没有说话。
“好吧，”裴巽叹了口气，“知道你倔，毕竟都这么多年了。”他坐直了正色道，“万花名册里没找到这个人，多半是因为被人刻意抹去了，但是在几年前联盟进行的一个实验中，似乎出现过这个人的名字。”
叶霁眉头一皱，问道：“什么实验？”
“不清楚，”裴巽的声音有些发沉，“这个实验早就被废止了，所有相关资料全部被销毁，现在知道这个的人恐怕也不会很多。”
叶霁听罢，，脸色也沉重了许多。
“听我一句劝，小叶。”裴巽说，眉宇间隐隐露出几丝担忧，“齐麟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再查下去对你只会有害无利，你何必执着于一个相识没有几天的陌生人而耽误了自己？”
“我……”叶霁语塞，眼中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他是我的任务目标，我也有责任搞清楚他的身份以协助联盟调查……”
“别自欺欺人，”薛尉打断他，沉声道，“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他了？”
“我没有！”叶霁霍地起身，胸口起伏，情绪有点激动，“你知道那件事！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一个人！我不想再经历一遍那样的事！”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背影慌张，似是落荒而逃。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声淅沥，模糊了街道与行人。
薛尉和裴巽面面相觑。
“他……”薛尉面带犹豫。
裴巽不语，半晌，叹道：“让他一个人想想吧，小叶的性子我们都知道，若是他决定了什么事，谁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齐麟在床上幽幽转醒，他睁大眼睛看了看周围，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眼中露出一点迷茫。这是叶霁的房间，床上还留有叶霁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草木清香。齐麟在床上留恋了一会儿，用脸蹭了蹭枕头。他半垂着眼，面无表情，此刻看上去，竟有点不似痴傻。过了一会儿，他悉悉索索起身，像一只大狗一般左嗅嗅，右嗅嗅，竟是扒开了叶霁的衣柜，寻出了一个被主人深埋的不堪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