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無想之剣(3)

不过，眼前的战局很快让她暂时中止了对糸见 沙耶香的剑术的回想——因为是紧急变招，十条姬和的防御并不完美，只是把妙法村正推开而已。借着惯性回到八相构的少女再度发力，袈裟斩一刀斩落，十条姬和竟然无法充分挡住这一刀，不得不保持着被压制的状态向后迅移——
“啊——”柳濑舞衣惊呼出声，不仅因为十条姬和这一步迅移连可奈美和结芽同学常用的小碎步都没有，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准备迅移，
还因为——即使这样的无准备迅移也被糸见沙耶香同样以迅移追上了，无准备迅移只是腾出了不到一拳的空档，足以让十条姬和偏斜开镰府代表追击的刺击而已。糸见沙耶香已经知道十条姬和能够无准备迅移了吗？亦或是有没有准备动作在她看来都是一样？总之，十条姬和又再次用出了无准备动作的迅移，这才勉强回到了平等的对战。
说是平等的对战，还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平等。燕 结芽和卫藤 可奈美也是一种平等对战，但两人都是除了自己流派的技巧之外已经超出了流派的禁锢的、专而且通的兼才，虽然本身流派的烙印依然很明显，但那已经仅仅只是哲学而已了，燕结芽的华丽剑技就一点也不天然理心流，倒不如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冲田总司在世……这二人的剑是“无限”之剑，相比而言，十条 姬和与糸见 沙耶香的对战，则是把“专一”诠释到了极致。迅捷、准确而严肃，一者沉重，一者轻灵，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出“这就是一刀流”和“这就是神道流”。
相应地，并不华丽但却十分危险，一招出错就会满盘皆崩……想到这里的柳濑舞衣突然想到，糸见沙耶香这已经进入迅移多长时间了？
……17秒，从十条姬和第二次迅移避开，重整架势到双方再度拉开距离，17秒钟的闪转腾挪，糸见沙耶香全程都在迅移之中。而且，在一段迅移之中还夹杂了若干次进入二段迅移，难怪十条姬和在速度上会被压制——唯一的问题是糸见沙耶香能够全程浸入隐世的原因！
迅移是把自身部分地浸入比现世时间流速更快的隐世的加速法，即使是采用那样预先编程的手段并且严格执行，依然是不可想象的事——即使是使用迅移不改变动作地冲刺，长时间浸入隐世依然会对身体和头脑产生巨大的副作用，这是刀使在入门时就必须学到的基本教训；何况，采用分支限界的方法作战的话，每多分析一云耀的时间，需要分析的选择肢都会以指数型爆炸增长，在持续3秒以上的迅移之中机械性地做出反应，这已经绝非人力所能及！那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现在的糸见 沙耶香，并不是在采用分支演算的方式对敌？
就在柳濑舞衣瞠目的半秒钟时间里，胜负已分。十条姬和加快了速度——同样也进入了第二段迅移，而且是无预备动作从现世直接进入二段，这其实也已经够违背常识了，但竟然也没有逃出糸见沙耶香的反应范围——被十条姬和认为应该来不及反应的糸见沙耶香以几乎相同的速度迎面而来。
因为根本没有做好在中途下劈的准备而大鲸失色
的十条姬和连忙左脚蹬地，以相反的方向想要往后退，但临时变招哪里比得上有备而来的小野一刀流剑士。妙法村正再度以袈裟斩一闪而过，十条姬和身上的隐世之光瞬间消散！
“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