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不变》第一章番外（2）(2)

番外4：围巾
斯捷潘站在小区门外，不远处的林子里站着一个俄罗斯女人，穿着灰色的长裙，手拿一把黑色的伞。
因为听说他们有同一张脸，经历了不一样的人生，所以他想过来看看这位远在异乡的亲弟弟。只是不巧，他来时伊利亚已经回学校了。
经过了一场大雪，整个城市安静的不像有人存在，也不太能分清时辰，直到天快黑了。
王耀在房间里吹着暖气，抱着暖黄色的抱枕，听着电视机里的海外新闻昏昏欲睡，手边是个筐子，里面是一条织好的白围巾和一条织了一大半的红围巾。
突然，他醒了，打了个哈欠，起身出门倒垃圾。
谁知出门就见了一个人——那人奶白色的头发上有几粒雪，呆呆站在外面。
王耀不自觉笑开了，跑过去问了句：“怎么不进去？外面这么冷。”
斯捷潘知道他认错人了，干脆也不说话了，走向房间，想着看看他的兄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王耀搓搓手，跟在后面进了屋。
斯捷潘站在玄关处，看着自己的山地靴，上面的雪花立刻化成水滴，房间里的热气扑面而来，空气里还飘散着烤蛋糕的奶香味。
王耀换了鞋，回头看他：“发什么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好像冻僵了。”用的是俄语。
王耀也听得懂俄语，无奈笑道：“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去厨房拿暖水瓶倒了杯热水，放了些糖块和牛奶，等他出来，看见斯捷潘站在玄关处没动。
“真是。”王耀无奈笑，他是真不懂这孩子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发呆，也不爱笑，看起来有点阴沉忧郁。
他放下热茶，拉过他的手捂在自己的脸上，因为房间暖气而醺得微红的脸贴在手上特别温暖。
“还冷吗？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蛋糕，去沙发上坐着等我？”王耀笑着看他，又把他的手握在手中呵暖气，那双眼睛闪闪烁烁很机灵的样子。
斯捷潘躲闪了目光，抽回手，低下身脱鞋。
王耀去拿蛋糕。
斯捷潘左顾右盼看了一下，屋里的摆设挺多的，大多是一些可爱的玩偶。他看见沙发上有一条围巾，立刻上了心，躺在沙发上，只觉暖洋洋的，有种奇妙的感觉在身体里升腾，甚至有些不安，他抱过枕头假寐。
王耀出来也不吵醒他，关了灯和电视机，靠在一起睡觉。
“楼道有只小野猫，今年冬天跑过来的，我们要不养它吧？”
斯捷潘没有回应，王耀微微笑了一下继续絮叨：“等你毕业了，我们就出国吧，我叔叔他们最近都开始催我交女朋友了，所以我们出国几年躲一躲吧……”
王耀的话像挠痒痒似的，弄得他更加不安。
王耀迷迷糊糊睡了，意识吞没在黑暗之前，旁边的男人蹭上他的额头，幽幽的说了一句俄语：“像太阳一样。”
番外5：茶船
故事发生在王耀在看守所期间。
亲眼见证好友被判刑，亚瑟一直处于一种纠结的情绪中。
一方面他知道王耀是个温柔的人，一方面也知道他杀了很多人，甚至残忍。
是什么让一个人变成这样，披着天使的外衣，做着魔鬼的事，他不可避免的感到一阵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