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世末歌者（十三）

“我要一张最快去法国的机票。”
“先生……你……”
“对，我又要出去几天。所以你记得把事情给我料理好。”
朴灿烈向助理吩咐好需要处理的琐事之后，伸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还没坐稳，迫使他离席的电话又打来了。
“又怎么了？”
“朴先生……我是真的没办法啊……求求你，我求求你……我不要工资了好不好？救救我……救救我……”音色颤抖，还带着哭腔的女声，让朴灿烈的心情越来越糟糕。
“等我过来。”
朴灿烈懒得再多说一个字，更不想理会电话那头的苦苦哀求，直接将手机往包里一放，关了机。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朴灿烈咬紧后槽牙：又是一个听不懂话的。
（法国－巴黎）
即使临近半夜，塞纳河畔的音乐也未曾停止，埃菲尔铁塔上宛如从天上摘下来的点点星光，也未曾熄灭。
繁华的城市永远不会失去热闹，孤寂的人类永远不会渴盼光明。
边伯贤静静地坐在窗边，视线聚焦在忽明忽暗的埃菲尔铁塔上。
除了屋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一切都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闭嘴！”
呜咽声戛然而止。可没过多久，又换成了抽泣。
“阿西……你听不懂人话吗？！”边伯贤大步走向一个角落，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做一团的女人，“我不介意麻烦一点……要我找胶带封住你的嘴吗？！”
“不……不……”女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她连忙用手捂住嘴，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决堤般涌出。
“每天定时来这里做一日三餐，一个月就能拿七千法币，是不是感觉像在做梦？”边伯贤嗤笑一声，“所以，现在梦该醒了。”
“我记得朴灿烈给你说得很清楚，晚饭务必在天黑之前做完。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偏偏要留到，我，出现的时候。”
边伯贤转头，看了眼厨房里闪着寒光的水果刀，勾起唇角，笑了。
坐在地上像这个女人一样哭的，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了。
如果她们能好好听朴灿烈的话，本本分分地在白天出入边伯贤的公寓，就能把高额薪水一直拿下去。
可是，这些长年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老是想着通过某些肮脏的手段，永远享用这份从天下掉下来的馅饼。
经过较长时间的接触，这些钟点工发现白天的边伯贤就像个不谙世事还心智不全的小孩子。在他面前，她们拙劣的谎言不会被拆穿，她们龌龊的心思不会被揭露。
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在晚饭里下药。
漫长的夜晚……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
一想到这些女人，边伯贤就觉得恶心。如果不是因为小啵不能没有人照顾，他怎么会拜托朴灿烈找这些乱七八糟的钟点工。
“伯贤。”
大门兀地被打开，楼道的灯光投进客厅，边伯贤眯了眯眼：“赶快进来，把门关上。”
“又准备拿刀子？”朴灿烈关上门，打开了手电筒。
“手电筒也不许开。”
“兄弟，现在是半夜！我飞了将近一天过来找你，你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还不许我开手电筒？傍晚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是真的很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