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星光不如你（111~116）(14)

大爷便没有了怀疑，笑道：“怪不得你看上去开朗了，我早说了，你得交几个朋友。”
朴孝敏越听越不对劲，跟着往里面走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抓着朴智妍的手轻声问：“智妍，他们怎么都认识你。”
她斟酌了语句，小心翼翼地看着朴智妍说：“你经常来这儿么？”
朴智妍面带深思，目光悠然望着走廊说：“小时候来过。”
这时候，前面的陆姨说：“别去后面的花园和洋房，你知道的，想和大家聊天的话，晚饭去食堂就行，一般都会在那儿聊天，有时给我打电话——或者给陆黎打。”
陆黎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冲朴孝敏和朴智妍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朴孝敏朴名把朴智妍的手抓的更紧了。
虽然有些失礼，她觉得陆黎那个笑容让她觉得瘆的慌，总之不像是二十多岁的女生。
一行人走到三楼开了房间，陆姨她们便先行离开。
朴孝敏看着门被关上，扫视着这个病房一样的白色房间，有些异样道：“我们晚上住在这儿啊？”
“回去太晚了，何况你得感受一下氛围吧。”
朴智妍摩挲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勉强笑道：“我好想已经感受到了。”
她觉得这地方太安静又太干净，这本来不是什么缺点，配合着里面的坏境，却显得没有什么生气。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这么大一个地方，一路走来却没什么人。
她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按照道理来讲这幢建筑里就应该有人，为什么一路走过来却没有碰到。”
朴智妍看出朴孝敏有些紧张，她本人习惯这种环境，又从来没有带人来过，因此并无法了解朴孝敏到底在紧张什么。
她只能尽量解释朴孝敏的问题：“被定义为有精神障碍的人往往有些孤僻，因为定义上来讲他们无法适应当前的社会关系。”
“这里都住了些什么人？精神分裂？”
“被心理医生定义为并不会对他人造成伤害的，自己却不愿意回归社会生活的心理障碍患者。”
“那你……”
朴孝敏没有说出来。
她想问“那你是怎么回事”，却担心这么说会不会伤害到朴智妍。
当然很显然她想多了，朴智妍给她倒了点热水，无奈道：“我并没有说我在这里住过，我只是……我只是曾经频繁地来看望某个人。”
“谁啊？”
这句话问出来以后，朴孝敏意识到，那个人是朴智妍的母亲。
之前她已经听朴智妍说过，她的母亲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朴智妍观察着朴孝敏的神色，温言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我七岁的时候她进入精神病医院进行治疗，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总算有所好转，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年，她是在这儿度过的。”
“那个时候她的心态已经很稳定了，能够分清楚幻想和现实，只是身体太虚弱，所以最后还是……那个时候我十二岁。”
朴孝敏看着朴智妍，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
下一秒她果真哭了出来，紧紧抱住朴智妍将脸埋在她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