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十)(5)
在旁人的脉脉温情里,他终于看见自己失去了什么。
最终也没有告别,跑回车里的时候,才惊觉情绪如同海啸一般席卷而来,几乎让窒息。
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的没出息。人家那么好的日子 ,你哭什么?
许多年没做过鸵鸟的孟鹤堂还是从正午坐到了太阳落山。等到差不多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才摇下了车窗,从角落里翻出了那包私藏了很久的烟。
他已经许久没沾过烟的味道了,天赋有限,更不敢随意糟践嗓子。师父说过一次,就再没抽过。
今天突然间想尝尝这个味道,拿着火机却怎么也点不着。许是放的太久了,细嗅有几分潮湿的霉味。
说不上来的就有些失望,心里好像突然空了一块儿。其实大可不必,记得家里被当做礼品送来的烟卷儿堆积成山,他也都没动过。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根点不着就这么难受。
年纪越大越矫情,他自嘲。
直到发动车子的那一刻,才想明白自己的难过到底从何而来。
哦,孟鹤堂,你没有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