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天行九歌】秦时情时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无声之战
       飞速掠过城郊的古木和丛林，紫兰轩朱红色的飞檐很快就出现在眼前。
婉灵停下脚步，看着近在咫尺的高大建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眼中升起光芒，正欲一鼓作气，却冷不丁地听到身后传来的一道声音。
“我劝你适可而止。”
这是一道并不陌生的声音，恰恰相反，那如红酒般醉人的声线，正是婉灵再熟悉不过的。
婉灵没有立即转身，却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皱起了眉，眼底神色复杂，甚至还带有淡淡的疑虑，只是很快那抹疑虑便被了然代替，而片刻之后，她才终于勉强藏好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你既然已经选择了立场，又为什么要来阻止我？”
“除了韩国新郑，外面还有更广阔的天空，你没必要乱入这场是非。”
“这是我的选择。”未等那人话音落下，婉灵便冷声将其打断，一字一句地强调，“纵然是趟浑水，我也甘愿！”
“你根本不了解将要面对的危险。”
“你好像有些过于关心自己的敌人了，墨鸦大人。”
再次打断对方企图说服的话语，婉灵缓缓转过身，目光定格在面前身着黑色劲装的帅气男子的面庞上，语气如寒冰一般刺人心骨。
墨鸦被婉灵的话噎了一下，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晦涩难明，而后便讪讪地闭上了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本应斩草除根的人，他竟然会动恻隐之心――那种杀手本不该有的心思，更糟糕的是，他的心里似乎第一次有了除任务之外的事，并且想永远保住这样的感觉，但他还不知道――或许只是不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也许只是因为幼时的救命之恩，如此而已。
婉灵也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为了强调彼此立场不同，却为何有一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尤其是在看见墨鸦眼中光芒黯淡之时，心中竟然会觉得闷闷的，甚至还闪过一丝理亏。
一时之间，两人竟是无语可说，便是这样相顾无言，只得任由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任由气氛变得微妙，直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
婉灵这才如梦初醒，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心知紫兰轩情况不妙，重新将目光放在面前的墨鸦身上，语气冷淡：
“现在走还来得及，你拦不住我的。”
墨鸦似乎还没有习惯这样冷冰冰的婉灵，面上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难明，旋即便恢复如初，无谓地耸耸肩，毫不在意地换了一个话题：
“你不好奇？”
“好奇？你都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再去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你觉得，还有意义吗？”
婉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怎么如此一反常态地恶意中伤，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墨鸦的视线。
墨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婉灵的异常，双手交叉环胸，笑意不达眼底的眸中浮起一丝似真似假的遗憾：
“看来，我们没法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