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舟渡】抱抱(2)
——骆闻舟的问候声险些被淹没,还好他中气十足,声音纯厚,操持着一家之主的风范,就连一声招呼都打得格外出众。
费渡应声关了门,与骆一锅拌着脚地挪到厨房外,见骆闻舟手不停歇,用刀搓起切好的土豆丝,挪放置盘中后才转身对费渡说:“你赶紧换身衣服伺候它老人家去吧!我从回来后一直忙乎到现在,都没空搭理它,搁我这儿闹半天了。”
费渡看了看说完话又转脸开始配料的骆闻舟,又低头瞥了一眼不停用头撞他腿的骆一锅——甚是无奈地翻了白眼,颠出了这一天里第N 1个的叹息后,裹着在他脚下不停拌蒜的骆一锅向卧室走去。
“把门带上!我要炝锅了,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骆老大爷的絮叨被费渡隔绝在厨房内——还说我事儿多,就跟您事儿少似的。
骆闻舟端着醋溜土豆丝出来的时候,费渡正坐在沙发上撸猫;
骆闻舟再拿着回锅肉和两人份的碗筷出来时,费渡已经半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骆一锅的毛——服务态度明显不如之前。
最后当骆闻舟把西红柿鸡蛋汤放在饭桌上,再向客厅看去,费渡已经彻底放弃了侍弄猫大爷的工作,整个人险在沙发里,举着手机玩得不亦乐乎。
“费事儿,您可当真是大爷啊!”尚未卸下围裙的骆闻舟,裹着一身的油烟味,三步并做两步地行至沙发边,甚是不满道,“说你没眼力见儿,你还顺着干地往上爬了啊?一点活儿都不干,怎么着啊?要能个上天了是吧?”
人精如费渡,霎时眼观鼻鼻观心地放下手机,坐起身来伸手去牵骆闻舟的手,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说道:“这不是能者多劳么!我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男子,怎敌师兄英勇神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做得一手好菜,暖得一窝好床……”
“边儿去!”骆闻舟羞臊地甩开费渡的手,适时打断了他没溜的话,“滚起来洗手去,吃饭了。”
骆闻舟语毕转过身朝饭桌走去,费渡婉拒了沙发软绵的引诱,扑向了骆闻舟结实的身形——
“老公,辛苦啦!”
费渡可人心的撩拨,赢得了当晚骆大官人倾情地宠爱,惹得费渡的叫喊求欢中夹杂着求饶,比门外骆一锅求关注的浪叫还要妖娆。
骆闻舟就着费渡一会“哥”、一会“闻舟”的低喃,伴着骆一锅凄厉不减的哭喊,不知是触动了身体里的哪个开关,竟是愈发凶猛起来。
直到濒临爆发的边缘,他似乎忘却了扎根于内心的柔情,只剩有失风度的横冲直撞和不时顺着喘息而出的低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倾诉不易言说的思念,还有那些口不对心的怜惜。
待费渡清理好自己再次回到卧室时,骆一锅已经在骆闻舟脚边窝成了猫团子——骆闻舟不知是睡了还是懒得去计较,也没轰它下床。
费渡心想:“反正也没占了他的床位,随它去吧。”便福至心灵地回窝睡觉了。
于是,一时失言的费渡,前半夜挨了可劲儿的操;又因为一时的失策,后半夜受了着实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