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之喜

文笔不够，所以是残次的古风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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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本来是最忌讳流泪的。但奈何有些东西从来由不得人来控制，相思之情又怎么说的出口。
“娘子此可谓是有何心事？”面前的人满面春风笑意，穿着红色甚是好看，多多少少也是风华绝代。
“没有。”我摆了摆手，头上的饰品晃了晃，太沉了，虽然一辈子，这样的装扮只有这么一天。
“今儿个大喜日子，会有世交陈府的大老爷来贺喜，见了面儿，我会提醒你的，叫一声大老爷就可。”他理了理衣服的褶皱，也就当我刚刚的这茬儿过了。看着也是有些许紧张，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偶尔抬起头来看看镜子里的我，露出浅浅的笑。
今天是冬至，但天却出奇地晴。可能是老天都看好了这段姻缘的。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还和先生在京城的大街上踩雪，一人一个糖葫芦拿在手里，一直沿着那条道走下去，没有回头。
和先生也是在冬天里认识的。同是同窗，他用功可我却总不努力。后来两个人越走越近，就在了一块儿。
先生也是北京人，家境殷实，家风家教也是甚好。他喜欢笑嘻嘻地喊着我“姑娘”，露出了两个小小的虎牙。他喜欢带我去听戏，看着戏子脸上的胭脂，然后摸摸我的说，“我家的姑娘不涂胭脂就甚是好看，脸红的样子，也只能给我看。”
他带我去过深巷里的小店，那里有一家百年的镯子店。先生就一件一件儿地看，一件一件儿地挑，头也不抬地说，要那个最贵最好的，给夫人戴的。
“受不起这样贵重的东西，先生还是收回吧。”
“历来夫君都是要对夫人好一些的，收下吧，就当定情信物了。或许以后物是人非了，还能睹物思人一下。”
“先生哪里来的话，不应是与子偕老？”
“听姑娘的。”
这段对话，我至今还是一句不落地记着，记得当时先生的表情，以及共度余生的坚定。
“来年开春，我便娶你。”我与先生坐在冰冻的湖边时，他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天地一色。
“那便是一辈子的事了。”
“下辈子也是如此。”
可是没有等到开春，也没有等到下辈子。先生走了。
说是去上海学做生意。
临行那天，先生的马车在我面前停下，看着我的眼睛里是模糊一片。
“先生会回来娶我的吧。”
“会的。”
可是没有。先生没有回来。
先生还娶了别人。
听说是家里人定的亲，那先生一定很难过吧。他向来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何况是婚姻大事，关乎一辈子。
他的太太应该会很漂亮懂事吧。不像自己，喜欢任性喜欢闹脾气，还喜欢缠着先生不罢不休。
希望她能照顾好先生。先生喜欢冬天但身体却怕冷，总是手脚冰凉的，要泡枸杞喝了才有用。不知道先生的夫人知不知道这些东西，不过先生会跟他讲的吧。
面前的人把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小声地说：“娘子，婚宴开始了，跟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