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佣园同人】倾听吧，午夜的花(4)

“你也这么认为吗？” 灌木丛中的黄白相间，不知名的小花打断了他，开口问道。
“那是鸡蛋花。”艾玛像是看穿了奈布的犹豫，伏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不，我可不相信那种不存在的东西。”奈布微微皱眉，微微直起背部，提高音量。
“但有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件事。”奈布变得有些忿怒起来，“要是这一切都真的是上帝一手策划的就好了。这样我还有一点想要活下去的理由。”他将拳头攥得很紧，牙齿被咬的咯咯作响，“总有一天，我会向那个所谓的‘上帝’复仇，让他把我失去的全都还回来！”
“要是这种办法真的行得通就好了。”艾玛淡淡开口道。她的话语像一盆冷水，直直扣在奈布的头上。他终于冷静下来。
“说得对。”奈布深深地吸气，又重重地吐出来。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疲惫的已经不想思考了。
“那你呢？你对战争怎么看？”奈布看向艾玛，问道
“哎？”艾玛显然是没想到奈布会将话题转给她，一下子愣住了。“我嘛，只要战争不毁坏我的花就好了。虽然这样做很自私，但我也不可能一个人让战争消失啊。”
“嗯，是很明哲保身的方法呢。”奈布笑道。“在你心里这些花真的很重要啊。”
“那当然，花和人一样，都是生命……我将两者放在同一高度，但是一旦战争伤害到这些生命，人可以自保，花不可以啊。所以。”艾玛扬起头，“我得保护她们。”
“嗯……”奈布一下子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点点头。
看出奈布的尴尬，艾玛轻轻一笑，替他解围道。“对了，你不是说要祭奠逝去的战友吗？你带了什么东西啊？”
“啊……我什么都没带呢。”奈布低头看了看空空的双手，不好意思道。
“啊咧啊咧，祭奠战友却什么都没带？你也太粗心了吧！”艾玛指着奈布的脑袋，略微生气道。
“嘛，我也没东西可带啊……”奈布无奈地笑着解释道。
“算了，要不你就从我的花园里带一支花走吧。”
“可以吗？”奈布吃惊地看着她。
“没事的。”艾玛笑着道。
环顾四周。
被固定在花瓶里的，幽香四溢的凤仙花。
容颜楚楚的紫薇花。
挺拔直立的剑兰。
还有……
那边醒来后就一直沉寂着的蔷薇丛，看起来是快要凋谢的样子。奈布紧盯着她，入眼的是血一般的红色。那抹艳丽的红，直直地刺进奈布的心里。
“好，就她了。”艾玛见奈布目不转睛地盯着蔷薇，倏地蹦起来，抄起剪刀向蔷薇走去。
“哎……”奈布刚想拦住她，却已经来不及了。
尖锐的刀刃划破带刺的枝条，艾玛将那株蔷薇包好，递给了奈布。
蔷薇少女落下了红色的眼泪。
很痛吗？
奈布紧紧握着那支蔷薇花，眼神渐渐变得恍惚。
“没事的，她即将卸去她的嫁衣。将她只留在她最美好的回忆里就够了，以往我都是这样做的。”艾玛这样说道。周围的花皆投来同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