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脑操作系统(9)

陈晓谷愣了愣，不敢置信地摸了摸陆冶的脸，触感柔软温热，一如游戏中。
陆冶含笑看着她，刚要说话就看到陈晓谷的手捏成鸡爪状，在他脸上狠狠一拧。
他“嗷”一下惨叫出声，脸颊很快肿了起来，浮现出陈晓谷的指痕。
《心灵彼端》能做出真人的手感，却做不出受伤后的生理反应。陈晓谷这才相信眼前的一切真的不是梦，也不是在游戏里。
“啊啊啊啊陆冶！”陈晓谷扔下手机跳到他身上，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敢置信地问，“陆冶！陆冶！陆冶！真的是你？！”
陆冶怕她掉下来，下意识地伸手托住她，闻言挑起一侧眉毛问：“不然还是谁？”
陈晓谷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是活的？不，我的意思是你难道……你……”
陆冶知道她想问什么，主动开口解释道：“一直都是我。”
陈晓谷傻傻地点了点头，突然又警惕道：“那你跟多少女孩这样相处过了？”
陆冶笑起来，“自始至终只有你，没有别人。”
“那你们怎么说没有玩家——”
“骗你的。”陆冶随意地说，“你一直没上游戏，总得找个理由让你上。”
陈晓谷觉得自己的眼泪都白流了，她从陆冶身上爬了下去，面无表情地站好。
“生气了？”陆冶圈着她的腰，用鼻尖蹭了蹭她。
陈晓谷撇头不给他蹭，控诉道：“生气了！而且我想起来你还捅过我。”
陆冶自知理亏，“……我当时不知道你没调整痛感，儿子被你一凶来告状，我这个当爹的，又是病娇设定，总得小小罚你一下啊。”
“你儿子？”陈晓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反应过来，“那光团？”
“对。它可是智能NPC，后来还闹别扭让我接待你。”
陈晓谷这才明白为何光团有时候前后气势不同，说话也怪里怪气的。
她狐疑地上下打量陆冶说：“真的没有别人？”
陆冶双指合拢做发誓状，“真的只有你，就连这个副本都只是为你一个人制作的。”
陈晓谷一愣。
陆冶说：“《心灵彼端》游戏发布会，你去了吧？”
陈晓谷点点头。
“主持人当场抽取玩家上台，你还记不记得说了什么？”
陈晓谷猛地反应了过来。
当时上台之后，主持人问她最想攻略哪个角色的时候，陈晓谷扫了一圈大屏幕上海报宣传图，在角落处只露了半张脸的男人身上一点，理直气壮地说：“我想睡他。”
在场的人都哄笑起来，特别是坐在主办方附近的工作人员，大家你推我搡地看着坐在主办席上的某个人。
那人坐在角落里，打在台上的照明又太亮，陈晓谷在台上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
但她记得那人坐在一团光晕里举起了话筒，对她遥遥说道：“行。”
然而他说的“行”是什么，彼时的陈晓谷一无所知。
陈晓谷这才恍然大悟：“所以你是……”
“是我。”陆冶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腰，“就冲你那句要睡我，全体制作人员加班加点赶制出了《逃离病娇美男》副本，售后也锁定了你的个人信息，就等着你什么时候上线来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