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绝食（十一）(2)

那个谢博士走了过来，他身后的一群科研人员还在继续工作。
“谢博士，这……”徐老头烟都忘了抽，拿在手上有些紧张。
“徐老，您放心，这份工作绝对是一份好工作，又轻松工资也不菲，您觉得呢？尤其是对于像小鱼这种孩子，如果这样下去，长大了也没有出路。”说着，谢博士低头看了眼微鱼，他的眼神不知怎么地让微鱼感到非常厌恶。
“你们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徐老头问道。
“开发网络科技，研究新一代计算机和人工智能的。徐老您放心，来这里是一份合同协议，您看着帮小鱼签了字吧。”说着，谢博士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他拿出一叠厚厚的合同。
徐老头刚要接过手翻看，微鱼突然开口了。
“徐爷爷，我不想待在这么闷的地方，我们回去好不好？”微鱼扯着徐老头的衣角，紧张地仰头说道。
徐老头看了一眼微鱼，有些犹豫。
“徐老，你不可能照顾小鱼一辈子吧？我们公司有一套完整的晋升体系，还可以为员工培训，教她任何必要的常识和知识，这些福利都是免费的，而且是为每个员工量身订造。”
“而且依小鱼这种情况，朝不保夕，万一哪天生病遇了事，那……可就不好说了。徐老，您要相信我们是正规公司，医保寿保非常完备，对待每一名员工认真负责，绝不会因病辞工，而且这份合同是八年，八年以后小鱼完全就是个自由之身，届时她有两个选择，可以留下来继续为公司效力，也可以选择离职，公司不会强加限制……”
徐老头听谢博士这么一说，糊里糊涂但是字字带点，好像非常有道理，便有点偏向这边。
“徐爷爷，我想回……”微鱼这时说道。
“小鱼啊，你还小不要插嘴大人讲话。”谢博士微笑着打断微鱼的话语。
“徐老，您现在既然对小鱼的事情这么上心，也应该知道未来对于一名孩子的重要性，如果现在不投入改造的话，小鱼就算平安长大也不过是社会的一员废渣，您希望她以后还是当一辈子乞丐吗？”
徐老头摇了摇头，他似乎被谢博士说动了。
诚然，这家公司看上去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对于生活在烂泥里的孩子来说，未尝不可能不是一次机遇。徐老头觉得微鱼应当把握这次机会，他的认知和目光局限使他忽视了微鱼的感受——一个孩子哪里知道这份工作有多难得？
如果微鱼能在这家公司工作，说不定以后也会成为谢博士这样的社会“精英”。——徐老头考虑到的是这个。
微鱼左右看看，她完全可以撒泼胡闹，以阻止徐老头签字，但是……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想到，她这种人，没有选择的余地。
徐老头签了字，转过头对微鱼说了一堆宽慰和鼓励确定话，微鱼眼中恍惚，都没听进去。随后徐老头便被人带离了。
微鱼被留在了这里。
（待续）